顾长安,你向来是喜欢为他人着想,哪怕从今往后不能有人再记得你,也心甘情愿吗?
过去,我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现在,也是一样。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抱歉,儿子,也许没有办法陪你长大了。
虽然你从未开口唤过我一声母亲,阿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或许,等你长大了,会理解我的选择。
白皎是我所见之中最优秀的影族,我本想她代替我陪伴你左右,可你主动挑选了谢曦作为傀影棋子……
谢醒这孩子总归是你的弟弟,虽然是欠揍了点,阿娘也不怕你被欺负,不过以后你打他们三个的时候下手轻点……谢昱和谢曦是无辜的。
阿娘不是很喜欢将私事写成手札记录,但我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写下来,还能告诉自己是谁,要记得于我而言重要的人。】
【景和三十六年冬
……我。
……我终于知道了,为何谢北祈不会说话。
原来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神墟外海,妄念鬼,先天黑眸,明慧通透,陨世之力……
我为什么没有一早想到,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你还想隐藏到什么时候呢,谢北祈?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你的母亲,还是不足为道之人?】
“妄念……妄念鬼……”桑宴盯着手札上的字迹,轻声呢喃,回头看向床上熟睡的青年,心如擂鼓。
手札里的未尽之言,不用猜想,也知道是什么。
桌上烛台烧到一半,少年的背影投映在地板上,渐渐拉长,静如山峦。
桑宴一直坐到了天蒙蒙亮时分,屋外啼亮的鸟鸣声唤醒知觉,披上外衫推开门,清晨空气稀薄,寒风吹来,冻得他立刻打了个喷嚏。
眨个眼功夫,某个身影悄无声息飘到跟前。
桑宴:“……”
“白姑娘,你走路不带声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很吓人?”
白皎抿嘴,略显无辜:“宴宴公子,御风术了解一下,作为傀影棋子,随时随地无声无息出现在主人面前是必修课程。”
“……懂,你找我有事?”
“我找大殿下。”
“好吧……”桑宴正想让步,突然想到两人昨晚发生的,大脑宕机片刻,脸颊蹭蹭蹭地涨红,支支吾吾拒绝她:“不行!”
“不是说不能找谢望,就是,现在有点不方便。”
“那找你可以吗?”白皎指向院落右侧,“宴宴公子,你看那边。”
“怎么了?”
院墙倒塌,房屋夷为平地。
不用琢磨,也大概知道个所以然。
桑宴捂脸:“多少?报个数?”
白皎比划一个数字:“大殿下打伤我医药费就不用赔偿了,二殿下给我划过一笔应急的伤钱。”
“谢望伤了……”桑宴一愣,想起桌上那本手札,抿了下唇,“白皎,那本日记是谢望让你找来的吗?”
“对呀,谢曦为了帮大殿下取回手札,忍痛用他最心爱的话本子作为替代品,放在了大星官那儿。”白皎勾着钱袋的提绳甩了甩,笑成月牙眼,“宴宴公子,手札你看完了嘛?要是让大星官知道长公主殿下遗物不见了,谢曦免不了挨打。”
“啊,这样吗,那……那我进去拿给你。”桑宴垂头,转头回屋,却被叫住。
白皎慢慢收敛了笑容:“不用啦。”
“宴宴公子,大殿下很在乎你。”
“额……”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大殿下从未这么在意过一个人。”白皎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头算,“如果是以前,大殿下心中挂念的人先是二殿下,再是皇帝陛下,最后是谢曦。”
桑宴:“谢凌觉?那他们兄弟感情真好。”
白皎:“不是的,我说的是大殿下动手打人先后顺序,大殿下很有原则的,他决定揍谁就绝对不会放过,二殿下他们三个数不清多少次想要不讲武德围殴大殿下,结果就是每次都被打到不能自理。”
“……”
“对了,宴宴公子,我建议你暂时留在别院修养,不要随意上街。”
“怎么个说法?”
白皎从袖中抽出一个轴卷展开:“那天晚上发展本该是你们被妖族围攻,二殿下神兵天降一举捣毁妖族据点,然后给你们按个串通妖族罪名打入天牢,但是我救了你们,二殿下已经发布了通缉令,指名道姓要抓住你。”
桑宴看着轴卷上潦草的画像,心生怨怼:“等等,为什么只抓我?!”
“因为二殿下发布另外一道通缉令说了,一旦发现大殿下,无需捉拿,当场斩决,提颅来见,可得赏灵石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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