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
黑暗中，那条鲨鱼很凶猛，令我离不开那片海域。
失重的感觉传来的时候，因为嘴巴被堵着，鼻子呼吸又完全不够用，我想大口喘气都不行，胸腔几尽炸裂。
锋利的牙齿咬开我衬衣的扣子，发出想要进食的含糊声音。
我起不了身，因为那鲨鱼已经咬中了我。
它在流血，但撕咬却片刻都没有停。
它裹挟着我，试图将我卷进更深，且暗流汹涌的海域。
我又不可控的回忆起那天的第一印象——
嘴，嘴，真的好厉害。
好奇怪。
一切，都好奇怪。
连我都变得好奇怪。
我甚至难以分辨这世界到底是在上升，还是在坠落。
不过，有一点如此清晰，那就是——
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海里。
........
她不理会我了。
她是个坏女人。
除了某些特定的时候，她还是在直播，但大部分的时候，都将我放在楼上，并不曾理会我。
我只能通过手机查看楼下的场景。
她还是那样巧舌如簧，嘴里总是能说出不一样的话。
我还是给她钱，很多钱。
但我好像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天，又在直播间里面听到她喊我哥哥之后，我终于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她在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喊手机里一个不认识的人哥哥。
这不对，这不好。
她的眼睛里面应该全是我，而不应该是只有熄灯了之后才能看到我。
可她偏偏就是只有熄灯才会来找我。
可她偏偏是个得到了就不珍惜的坏女人。
可我偏偏每次听到她对我说话，我就生不起气。
我有点难受，还有一点点的沮丧。
我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好像就是不对。
我知道她是个坏女人。
但我们既然发生了，我们应该在一起。
而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亲口对我说过我们会有以后的话。
这样不对，这样不好。
或许，我应该更努力一些。
更加努力一些。
更.....深层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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