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告诉刘四方：刘笑辰也招了。
这是一个极强的心理暗示，加上之前的压力，刘思良招供的视频，刘四方再不崩溃都没天理了。
此时的刘四方只有一个想法：他不想死！
然后，他能够出卖所有人，包括他手里最大的一张牌。因为他知道，对方此时并没有太大的实权，更干涉不到天河市局的动作。
甚至对方恨不得搞死刘四方，好保全自己呢。
至于其他人……算了吧，他们的级别可不够。
所以，刘四方急了，他开口了：“秦队等等，我说。”
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的秦风停下脚步，回过头，眉头一皱道：“刘总，不需要了，你知道的，刘笑辰也知道。”
“不不不，我知道的他不知道。”刘四方想要活命，此时的他求生意志极强：“王海山！”
“谁？”秦风一愣，看向姚俊武。
姚俊武不说话，只是摇头。
“哪个王海山？！”秦风回头问。
秦风和姚俊武的动作被刘四方再次看在眼里，他心里兴奋极了，他觉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王海山是他亲自接触的，联系也非常隐秘，其他人包括刘笑辰这个绝对的心腹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果然有用。
“省里只有一个王海山。”
“他？”秦风眼睛一瞪知道是谁了，厉声呵斥道：“刘四方，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这样的话，要有证据！”
秦风的反应在刘四方的预料之中。毕竟那位可是省里主管经济的领导，虽然没进常委，但却是排名前列的副部。
这样的人物，在川省的地位可想而知。
天河市局都动不了，必须得层层上报，最后要动的话，还得京城出面才行。
“我有证据！”刘四方顾不得什么了，不过倒也还有一丝理智：“秦队，如果我把证据交给你们，算不算重大立功？”
“……”秦风没说话，在姚俊武耳边吩咐了几句，姚俊武急匆匆的离开了，而秦风却重新回到了桌子前坐下。
这个动作，让刘四方看到了希望。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证据确实，自然算是重大立功。但是……”
刘四方心里咯噔一下。
凡是说话，最怕的就是“但是”二字，特别是他如今的处境之下。
“但是还不够！”
秦风认真的说道：“刘笑辰检举揭发的事情比刘思良可多多了，他知道你的事情，比你亲弟弟还多。”
“而且，他几乎没有亲自动过手。而且，他还提到了一个人，以及龙渠山山洞里二十一具孩子尸骨的来历。”
“你需要老实交代这些事情，这些算你坦白。”
“但要想不死，提供其他的信息，所有你知道的，以及王海山的罪证，类似一些人的罪证，另外，最好有其他的案件，影响深远的案件。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四方自然明白。
到了现在，他又恢复了一些理智。
可惜，前有亲弟弟和把兄弟心腹的背叛，后有他说出的王海山的名字，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旦开口，还直接爆出了底牌，刘四方唯有一条路可走：按照警方的要求，提供更多的信息，证据。争取有极其重大的立功表现。
他真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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