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就是这么有来有往的,大恩不能忘。”温老太说完舒了口气,说起以前的往事,浑浊的眼里闪着光。
不过这事还不得王家人自己商量出法子,丁屠夫一家不多久便直接打上门了,说是王小荷嫌弃他们家穷,丢下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跟着一个卖货郎跑了,并让王家人赔他们媳妇儿,就是再嫁一个女儿过去。
王老大气得直接动手,“你们把我女儿打走了,还好意思问我要赔偿?!”
虽说理是这么个理,但王小荷与丁耀祖到底是还没和离,现在又这么跑了,最终两家人直接见了官老爷。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县令派人追查王小荷一无所踪后,便开始照例盘问两家人。
在得知王小荷私奔这事,王家人并不知情,且丁屠夫的邻居又证实丁耀祖时常殴打王小荷一事后,最终此事不了了之了。
至于王小荷去了哪,这无人得知,王家人之后又派人去附近几个镇上寻了,却还是毫无踪迹。
这事直至若干年后,温小软一家奉旨前往京城,路过一处小镇时,她在人群里瞥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温家人最重视的还是三牛的婚姻大事,可皇上不急,太监再急也是干着急。
一家人忙着找媒婆,三牛一连相看好几个,可到头来一个都看不上,要么是觉得双方性子不合适,要么是看不对眼,急的伊小桃要拿鞋底板敲他脑袋。
“你挑三拣四的做给谁看?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难不成还想相看天上的仙女?!”
若不是温土根拦着,伊小桃早冲上去揍了。
温土根看着儿子那副模样更头疼,和三牛同龄的娃哪个不定下人家要成亲了,更甚者连娃都能打酱油了,可他们着急也是干着急,总不能把人摁着直接拜堂成亲吧!
三牛看着着急的家人也烦闷不已,这成亲大事哪能随便定人,若要他和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过一生,他宁愿这辈子不成亲,可这大逆不道的话他不敢说,只能压在心底。
最后还是温老太出面将几人劝开,“我看你们两口子也别瞎操心,三牛他没这个意思又何必强求,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温老太发话,温土根两口子不得不听,伊小桃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索性收拾了些东西去看刚生产完的女儿。
三牛这会子才觉得耳根子清净,见家里无琐事,索性直接上山打猎去,想着前些天安置了几个陷阱,这会正好去看看。
刚进山,陷阱周围东倒西歪的野草便引起了三牛的注意。
“这是来货了?!”三牛喃喃自语,语气兴奋又有些迫不及待,他握紧手中的木棍,步子也不由得加快,探头往洞里一看,果真有只傻狍子。
将猎物从陷阱里拿出,三牛直接扛起往山下走,直至到村口的小河,三牛瞥了眼肩头被血水和污泥弄脏的衣裳,想了想卸下了猎物,坐在河边修整起来。
傻狍子重的很,扛着从山上下来出了一身汗不说,腿都隐隐泛酸,三牛瞧见四下无人,三两下脱了上衣准备用河水凉快下。
河水上身,凉爽的感觉让三牛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直接扎进水里游了会,捉了条鱼正往裆里放,突的就被岸上一阵惊呼声打断。
寻着声音看去,岸边站着一娇俏的姑娘,此时攥着衣摆,正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拉扯裤头的动作,一旁的竹篓倒了都不知。
三牛往岸上扭头的一瞬,整个人便定在那,岸边那姑娘的眼睛亮的比天边的太阳还晃眼,愣了半响才懵头懵脑道,“姑娘可是要我这鱼?”
说完快速地将裆里的鱼抓出来朝姑娘摇了摇。
“下流,变态!”姑娘反应过来气急败坏,身旁的篓子都顾不得拿,直接转身跑了。
三牛听这话一时摸不着头脑,眼看着人越走越远,这才如梦初醒般喊道,“姑娘,你东西忘拿了!”
而满脸通红,一心往家跑的芸豆哪能听到,直到家门口,这才发觉手里的背篓早已不知踪迹,气恼的跺了跺脚,对着河边的方向嗔怪道,“登徒子!”
三牛提醒无果,眼瞧着人走远这次缓缓上岸,拿过挂在树杈上的衣服三两下套上,想了想还是将河边的篓子一起带上。
这姑娘应该就是附近的人,哪天遇见再将篓子还回去便是,若放在这河边不管,说不准一会就被别人拿去了。
也不知这姑娘住哪,要是能直接将篓子还回去再好不过,想起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三牛不由得有些懊悔,早知就不脱衣裳了,也不至于将人吓成那样!早知就换个地儿装鱼了!
但如今后悔也晚了,素日里无忧无虑的三牛有了烦心事,干起活来也有气无力,这一反常现象就连平日不管事的温老头都有所察觉。
“三牛,没吃饭呐!”温老头敲了敲烟杆。
“爷,您说啥呢!刚才咱俩不是还坐一张桌上吃过饭吃么。”三牛有些无奈道。
“那没吃饱?”温老头不紧不慢的吐出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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