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厂长，我们虽然年轻，但也是科研团队的一员，没理由他们吃肉，我们汤都没得喝吧？这也太欺负了人……”张柏哭诉道。
“张工，先别急。”林绍文无奈道，“他们那群老东西是有点过分，可是你摸着良心说，这机床也好，饲料机也好……和你真没什么关系。”
“林厂长，这话可不就不对了，大家都是一个所的同志，这样的搞法，我这个副所长怎么对得起下面的人？那还不如……”
张柏话还没说完，魏大军和吴守义就跑了过来。
“干什么？”林绍文斜眼道。
“这不是听说张工这副所长不做了嘛，厂长，我团队的李工有自己带团队的想法，不如把张工的人均给我们……”魏大军舔着老脸道。
“姥姥。”吴守义怒声道，“李德军毛都还没长齐，就他妈想上正科？我团队的陈工，老成持重，一直没有机会展示，厂长，不如把这个名额给我怎么样？”
“滚滚滚，我什么时候说不做副所长了？”张柏面色涨红，都快气融化了。
“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吴守义和魏大军有些纳闷。
“我是说我对不起下面的人，那还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
吴守义和魏大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按照这话的意思延续下去，不就是“不如不做”嘛。
“关你们屁事，滚。”
张柏怒气冲冲的走了。
“哎。”
吴守义和魏大军失望的叹息了一声。
他们刚收到了钱，热情更是高涨的时候。
现在缺的就是人手，只要张柏就地解散，他们立刻把人给接手了。
林绍文笑眯眯的看着被“歪风邪气”布满的研究所，内心非常满意。
难怪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给到位，这群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临近下班。
林绍文刚走到车前，就看到换了一袭长裙的张小瑜俏生生的跑了过来。
“厂长……”
“怎么个意思？”林绍文纳闷道。
“这不是李厂长今天说请吃饭，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嘛。”张小瑜笑吟吟的说道，“他说我会开车，等会喝完酒，让我把你送回来。”
“唔？”
林绍文眉头微皱。
这年头又没有酒驾，更何况……出去聚餐带秘书做什么？
滴滴！
两声喇叭响起。
“老林，跟上。”
单手驾车的李新民意气风发的喊道。
“欸。”
林绍文应了一声后，上了驾驶室。
张小瑜见状，急忙坐进了副驾驶。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出了厂区。
“秦京茹，你看林绍文车上坐了个女人呢。”许大茂幸灾乐祸道。
“那是他秘书。”秦京茹翻了个白眼道，“今天厂长请他吃饭，带着秘书一起去有问题吗？”
“秘书？”许大茂大惊失色，“老林什么时候有秘书了？”
“是啊，怎么没听说呢？”傻柱也纳闷道。
这时，四合院的众人都围了过来。
林绍文基本上不下车间，导致张小瑜也基本上很少在厂里露面。吃饭也不去一食堂，所以基本上没有和许大茂他们打过照面。
“好家伙，那姑娘长得可漂亮了，于海棠，你的厂花名头不报了。”刘光福笑道。
“你叫我什么？”于海棠杏目圆睁。
“婶。”
刘光福缩了缩脖子。
饶是他脸皮再厚，义母这两个字也难以启齿。
“我都结婚快有孩子了，还厂花呢。”于海棠翻了个俏丽的白眼道，“你们可别胡说八道，林绍文那秘书是厂长亲自指定的，到时候风言风语传出来，你们等着……”
许大茂和傻柱等人立刻缩了缩脖子。
李新民可没什么人性的。
老莫，全称是莫斯科餐厅，是一家涉外餐厅。
很多大院子弟都以去老莫吃饭为荣，可对于林绍文却来说就这么回事。
他更喜欢八大楼这种比较传统的华夏老店。
李新民和林绍文停好车后，各自带着自己的秘书走了进去。
相对于左顾右盼的张小瑜，尤凤霞倒是显得非常淡定，很明显是经常出入这样的场合。
对于现在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老莫吃一顿西餐的确很值得骄傲。
精美的装潢，充满异域风情的设计，无一不是显露出“我很贵”的暗示。甚至在店内，还有几个老毛子拉着手风琴，弹着巴拉拉伊卡，非常有格调。
“老林，怎么样？”李新民得意道。
“我说你钱花哪去了，这消费……的确是遭不住。”林绍文打趣道。
按照李新民点的菜来说，一顿饭起码大几十打底。
就这样还没包括酒呢。
“可不是嘛。”李新民愁眉苦脸道，“这老莫好是好，可是太贵了。”
“下次请我吃饭去八大楼就成。”
林绍文伸手替手足无措的张小瑜摆好了刀叉。
“那多委屈你呀。”李新民挥挥手道，“你我可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也是最亲密的革命同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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