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背吗？”沈盈歌两手撑桌，气场全开，一双丹凤眼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地盯着他。
“阿……阿房宫赋，李，李白……”
哄堂大笑。
狄野整个人都炸了，他是真不知道有这么篇文言文要背，在他学渣十来年上生涯中看过的书摞一起都没脚踝高。
“啊，听说狄公子前些日子去打电竞了，真是好久不见了，既然打过了招呼那就请坐吧——卢照！起立。”
上学时的噩梦莫过于有一个会京剧变脸的老师，上一秒还笑眯眯下一秒直接压迫感拉满，变脸比翻书还快。
“……老，老师……我想去厕所。”卢照要溜号了，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请示道。
“哦～那就请卢照同学解决完生理需求再来背诵吧。”沈盈歌将半人高的戒尺往讲台上一扔，“啪”的一声巨响，卢照差点给她跪下，认命了：“六王毕，四海一……”
或许是在沈盈歌的威压之下激发了潜能，虽然快抖掉半条命了，读得也磕磕绊绊的，但好歹卢照整片给啃下来了，一字不差。
沈盈歌虽有些不太满意，不过到底还是放过他了。
“好了好了。”季以轩给他顺了顺气，将一颗小小的水果糖塞进他手心里：“尝尝？昨天做的芒果味的。”
“我们呢？干看着？”路千河用笔头怼他，“见者有份。”
季以轩：“……”他从包里拿了只糖果盒出来，趁着沈盈歌转身板书的空当往后进行秘密交易，“老李芒果过敏，让他看着点拿。”
“真材实料啊？”狄野从里边挑出一颗葡萄味的丢进嘴里。
季以轩：“如果你想吃科技与狠活的话，小卖部三块一大把。”
“绝了。”狄野被他一句话噎住，季以轩这人刚处上是真受不了他那张破嘴，也就是处久了习惯了，不然真能让他一句话噎死。
狄野吃人嘴短，脑袋一缩开始听沈盈歌讲课。
他底子不好，不过语文课还是勉强能上，至少沈盈歌讲话他还听得懂，换作其他课那真是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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