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杏子点点头，这些天和年轻的网红老板娘秦紫霞共事，她也知道了老板娘为什么需要人手了，如果减少人手的话，很多厨具蒸笼就会洗不干净而又重复使用，厨房也会变得脏乱差。就是有个问题，酒井杏子还是有点适应不了，那就是老板娘每天要对厨房直播一小时，很多小秘密都无处躲藏，连去个洗手间都神经兮兮的。
“今天又来了一个新同事，等一下你教她怎么跪着擦地板，如果做不好，就不录用。”秦紫霞递过来围裙后交代新任务。
“不能蹲着擦吗？”
“不能，必须跪着擦。我给钱，得按我说的办。”
“我尽力。”
“用力要猛，才配得起刚柔相济。”
酒井杏子听后想笑，不敢马上说是，又觉得太慢说“不”有点不好。总之，两难，要随机应变。
原来今天来应聘的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从没参加过工作，因为多次铁饭碗面试失败，只得降低要求来当服务员了。
内卷之严重可见一般，通过教育改变人生已越来越难了，阶层固化正在慢慢形成，而许多人并未察觉，都还觉得有希望，想最后奋斗一下。
“你好，我是小李。木子李的李”
“哦，我以为是小礼物，你是毕业于南方师范大学，博士学位，厉害。不过老板娘说我们这对学历没什么要求，能吃苦耐劳就行。为什么到茶楼来端盘子。”
“老校长更喜欢年轻的女老师，我这种矮穷胖的男老师怕影响形象 ，所以毕业就失业了。”
“好吧，今天我带你一下，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工资你应该清楚了，一小时2美元，一天八小时。一个月可以休息四天。”
“谢谢了，奶茶店都不要我，你居然愿和我做同事，太谢谢你了，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杏子。”
黄燕芬出狱后，觉得对这个世界更陌生了，她后悔那一次盗窃，让她失去了自由。现在好了，声名狼藉。
她茫然的走在冷漠的城市里，这里只有各种唯利是图的商人，你没有钱，没人会打理你。真应了那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巴黎人的最高领袖到广州了，他不姓马，和马化腾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黄燕芬不想知道太多别人成功的故事，只在乎今晚睡在哪里，谁会给你提供免费的旅馆，那老板一定是傻子。
就这么在繁华都市一直走着，直到夜深人间，才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疲惫的躺下，活下去原来比自杀更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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