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国一下子想起来，之前他还不确定这化肥的效果时候，为了保护何雨柱，隐瞒了他的存在，跟化肥的来源。
可是现在，化肥的效果，最起码已经得到实验，是一定有效的。
种子的生长速度变快了，至于到时候的产出，就目前来看，是很可观的。
就等研究院那边的结果了。不过，何雨柱在这里做的贡献，也彻底被消磨了。
吴相国带着何雨柱回了办公室，将门关上，又让他走下后，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先前，我怕这东西没什么效果，你又年纪还小，怕有人到时候因为这个攻击你。”
“所以我就隐瞒了化肥的来源，没提及你，只说我自己弄来的。”
他说着，带上了一点愧疚，说起来这事，还是他有些不信任柱子了。
何雨柱闻言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原先最担心的还是吴爷爷这边，要是他说了化肥是从自己这边出来，然后有了效果。
难免后来没人会扩大这个事情，毕竟谎言这东西骗一个人，可比骗一堆人，难多了。
到时候真有那种有心人，深探究竟，难保哪里不会出什么问题。
眼前的吴爷爷眼里还有些愧疚，何雨柱连忙安慰，“吴爷爷，您说的哪里话？我知道您是为了保护我，这样就挺好的。”
“这东西的来源到底不是正路子来的，您相信我，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我。”
何雨柱面露真诚，“我知道您这个年纪，还在努力工作，都是为了大家们能吃的饱饭，我没有您那么大的胸怀，我就是觉得您这么大岁数了，本该安度晚年，还这么辛苦的工作，连身体都顾不上。”
“我就突然想到了家里那东西，能帮得上您最好......”
何雨柱一顿吹捧给吴相国说的，多少有点热泪盈眶了。
吴相国早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也不是想占着这个位置，实在是为了种子的改良操心的不行，他做梦都想着改良出产量更高的种子，能让全国百姓都吃得饱饭。
这才一把年纪了，还赖在这个位置上，不愿意退下去。
“行了行了。”吴相国眼眶微红压了压手掌。
这些年吹捧的话他没少听，却从来都没当回事过，毕竟那些人说上那么几句，多是为了哄他开心罢了。
可是一模一样的话，如今从何雨柱嘴里说出来，吴相国只觉得说不出的暖心。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懂事？
比他那个不成器，天天只想着赚钱的儿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何雨柱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他得先给吴爷爷这边打个预防针，“吴爷爷，咱们这边选择试验田，有什么要求吗？”
吴相国“恩？”了一声，有点奇怪，“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事情来了？”
“咱们这边试验田，得要能按时记录情况，然后完成播种耕种要求，像是土壤情况、气候、土地情况都需要严格定时记录。”
何雨柱闻言垂眸，他有工作，肯定不能天天蹲在桑偶村记录情况，这个事情还是得麻烦村里的那些人。
不过，以卫怀民的性子，只要能拿下来试验田，想必这些事情他都能安排好的。
何雨柱再次望向吴相国：“是这样，吴爷爷，我想着能不能申请片试验田？”
吴相国闻言抬头，眼里的不解更甚，据他所知，何雨柱一直在城里长大，家里也没有什么田，也不懂种地，他申请试验田是要怎么了？
何雨柱轻轻一笑，“是这样的，吴爷爷，我在城边上认识个老爷爷，从他那租了片荒地，一直也没想好种什么，咱们这要是能申请下试验田来的话，那我刚好可以开完荒种上粮食不是？”
“我想着，到时候那个化肥也能一块研究出来的话，刚好可以进试验田，看看真正的使用效果。”
人年纪大了，想的就会多，吴相国听完何雨柱的话，思索了片刻，就笑了起来。
这小子是在为自己着想啊。
生怕化肥的效果不行，连累了自己的名声，所以特地自己租了片荒地，为那个化肥进行试验啊！
“你小子倒是对研究院那边挺有信心啊！”吴相国乐呵呵打趣了一句，“连我都不敢保证他们一定能研究出来里头的成分，你居然就觉得一定能行！”
接着他脸色一正，“行了，我知道你小子的好心，你快去把那块荒地退了吧，试验田多的是，到时候我们再去找找就是了，不用非得让你自己租块地折腾，你又不懂种子，忙活这些做什么？”
“有那个心思，你放在工作上，加油好好干，就行了！”
吴相国摆了摆手，拒绝了何雨柱的提议。
何雨柱面上一急，开什么玩笑，那玩意还能退吗？再说，真要退了，他那种子到时候怎么给吴爷爷？
“那不行啊，吴爷爷，那地我钱都交了，可退不了，你要是不给我试验田名额的话，我就去研究研究种果树去！”
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探底的，说到底还是能拿到试验田的名额最好。
他良田空间里的种子，出产量实在太高太高了，比这个年代里的种子产量，高一番还不止，要是贸然自己种出来，肯定会被质疑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到名额，再有配量的化肥，到时候哪怕离奇一点，也能推到化肥这个原因上面。
研究院这边为了严谨，肯定不用他说，就会拿着种子回来检验。
到时候给吴爷爷送种子这事，就可以顺利成章了。
不过，何雨柱心里还多想了一层，哪怕卫怀民用心记录，还是不如研究院这边直接让人定时跟着，到时候种子的变化，他们自然能看在眼里，何雨柱又可以把自己摘出去一点。
吴相国坐在桌边，听到何雨柱钱都交了，人都傻眼了。
他一拍桌子，“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你以为种地是说句话的事情吗？这玩意哪有那么简单？”吴相国虚着手指，使劲点了点何雨柱，一脸气闷。
哪怕知道这孩子是为了着想，这会儿也有点憋不住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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