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道：“你是人，是鬼？”
“我是鬼。”时凡淡然地说。
见到他的吐息，就知道他是人无疑了。
吴老头到了现在依然是难以置信，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九月龙以为时凡去见阎王啦，见到时凡突然出现，而且还没受伤，不由佩服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啊！太牛啦！你活着太好啦。我还以为你不能吃到我喝你妹妹的喜酒呢。”
时凡扫了他一眼，“想得美。”他面对着吴老头：“前辈，第三拳你可以出了。我做好了准备，前辈可不能放水啊，一定要我将死里揍。”
吴老头之前也是听着时凡的这种挑衅，尤其是将自己这么多年的一腔热血到麻木到冷血，全部给好好的归纳在一起，所有的负面情绪通过这一拳袭击发泄出去。
威力巨大。吴老头将时凡打入地底下的那一刻，距离太远，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原以为时凡死了。
吴老头事后发现自己的确反应过度。
时凡却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上有点擦伤，没有大伤害。
吴老头望着这样的时凡，脑子里冒出了某种可能性。
“你怎么活的？”
时凡回想起吴老头的那一拳，在袭上他肚子的那个刹那，脑海里的死亡率第一次达到了巅峰。
以往启用死亡率的时候，脑子出现的数据大约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最多是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这种高死亡率的同时，也伴随着暴走率。
就在吴老头袭击上时凡的肚子那个刹那，感受到最强的死亡率，同时也是暴躁率。
首次到达了百分之百。
时凡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
用接近的死亡率来保命。
时凡本人的能力有限，不足以对抗吴老头的拳头，奥兰多的能力不能辜负，以前与煞人对峙，他也没机会调取最极限的死亡率，毕竟他们有太多不可确定性。
这段时间的学习，时凡对自身能力也有了更清晰的定义，一直都想要尝试一次死亡率到达百分之百会产生什么结果。
这一次实验可以试探吴老头的能力，还能发掘自己的潜力。
高风险，高回报。
时凡有信心自己不会轻易死去，奥兰多潜藏在他身体里的某一处。
吴老头望着他，特别去查看他的身体，只是一般的身体，体魄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点，在科能大学里却显得极其的普通：“没有咒力。”
“咒力，你说的有天赋的人。”时凡听说过拥有咒力的身体，等于拥有修炼身体极致的资本。
宗门大多数会收这样的弟子，他们是构成未来科能大学的主力军。
吴老头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死，身体里也没有别的异常？”
时凡怎么会没有异常呢，刺激了极限，脑子晕乎着呢，身体多处破皮，非常的痛，好不好！
不过痛也得装逼啊！时凡道：“因为我是天选之子。”
“你说什么？”
“天选之子啊！”时凡来之前，早听说了吴老头的事情，吴老头原先也不是这么消极的老头儿，能力超群，还是能够将通道堵住的第一人。
后来因为忙于培养弟子，认定天资纵人的林崇子是天选之子，能够结束这一场维持了数千年的浩劫，精心培养。
然而，现实狠狠被打脸。
林崇子被通道吸附，又撕裂成了碎片。
他精心培养的十个弟子，如同儿女一样的人，全部死在了第二个通道入口。
传闻里面还跑出来一个极其厉害的煞人。
吴老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切，作为师父毫无能力补救，这个刺激对他打击太大了，一夜白头，一夜秃顶。
现在的吴老头瘦弱至极。
“你、说什么？”吴老头听到时凡这么说，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说这四个字。
时凡道：“前辈，天选之子不是你内心的寄托，你一直在等的人吗？前辈的能力很大，但是想要消灭煞人，光靠能力是不够，我知道前辈不相信不是天选之子，实际上，我的确不是。”
吴老头沉默。
时凡见吴老头不反感，继续工于心计：“你只需要当我们的班主任，不需要做什么，挂名的就可以了，我们不需要你的栽培，即便以后我们运气不太好死了，你也不需要感觉悲伤，毕竟科能大学每年对付煞人，都要死不少的学生。能毕业寥寥无几。”
吴老头继续沉默
时凡道：“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实力，运气还不错，毕竟能在前辈的死亡拳头下活下来的人。还有第三拳，前辈我们的打赌还没结束。”
运气不错？能从死神下逃脱的人，何止是运气不错啊。
运气恰是最重要。
能力再强，没有适当的运气，福气也会薄了点。
吴老头曾经也运气不错，可惜他的运气没有维持长久，就像流星，划过天空，转瞬消失不见。
时凡双手抱拳：“前辈请。”
吴老头望着时凡这个少年坚定的眼神，佩服他的坚毅，第一拳可以说是运气，第二拳可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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