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还在那里，表情有些忧伤，看到他后，热情的说：“苏止啊，你怎么来这了啊。”
苏止叹息，唤了她一声“大嫂”。
丹娘的笑容垮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止劝她，道：“嫂子，你能放了阿鸣吗？”
丹娘摇了摇头，执着的看着他，眼中染上怒火。
“你别叫我嫂子。还有，你也被那丫头迷了眼了吗？”
苏止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将近三十，却已生了许多白发。
他对着丹娘一拜，认真地说：“兄长临死前曾对小弟言明，您就是他认定的妻。”
“还让我转告您，不必为他伤怀。”
丹娘恶狠狠地说：“你们兄弟俩没一个省心货色！”
“苏段那家伙蠢死了，居然敢公然和皇帝叫板，丢了性命！”
“我一个妓女，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己烂死了，需要他出头吗？！”
她歇斯底里，眼泪已经流干了，只能哑着嗓子干嚎。
“还有你这个家伙，明明是我害的你哥，你为何不报复我！”
苏止深深看着她，对她说：“杜……丹娘，你知道的。”
兄长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想为你们家洗刷冤情，想把你从青楼带走，想光荣的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逝者已矣，苏止尊重他的决定，也认丹娘。
因为他见过他们那般幸福的模样。
丹娘的难过不会少他分毫。
生者何苦为难生者。
丹娘背过身去，不耐烦地说：“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小心被人骗的底裤都没了。”
苏止轻笑，对她说：“谢嫂嫂关心。”
“不过帮助人本就不是为了报酬，我心甘情愿。”
丹娘骂他傻，让他赶紧滚。
苏止走后，丹娘抚上斑驳的墙壁，感叹道：“到底是兄弟啊，都是傻子。”
都是那么温柔而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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