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下坠中,脑海深处忽然闪过了几段琐碎的、混乱的画面,而这几段画面,最终停格在一个熟悉的、奄奄一息的白发男子上。
“你本可以…阻止…这…一切……”
………………
意识的下坠感得到了缓解,周围的世界再次恢复了实感,从身下和身上的触感来看,自己多半又是被谁带回休息室了,而还给自己盖了张毯子。
“噢~我知道了,你喜欢水母,是吗?”
“嗯,喜欢会飞的。”
也就在这时,逐渐清晰的声响,也让芽衣的意识恢复到了现实,还略有朦胧的视线中,映入眼帘的便是画布旁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会飞的水母啊,那还真是了不得。”
“……”
看了一眼正努力作画的格蕾修,再瞄了一眼旁边的几位,科斯魔放下了手中的饮品,略显苦恼地叹息一声。
「至深之处」的秘密对现在的雷电芽衣来说还很危险,无异于刀尖上跳舞,但格蕾修还在这里,啊啊……真难表达。
“科斯魔,带我去其他地方吧,我还想看看其他颜色。”
“……好。”
在画布上挥动的画笔重新落在画板上,格蕾修的话宛如一张通行证,科斯魔这才没再理会关于「至深之处」的话题,芽衣醒来前便早早离开。
……
“嗯?”
闻见沙发毯子的动静,渡鸦的目光望向了沙发,此时深红的毯子已经从芽衣的双肩滑落了下来。
“哟,醒了?要来杯热可可吗?”
“……谢谢。”
推到面前还冒着雾气的热饮,少女的思绪一下有些恍惚,但是并没有下意识的拒绝。
同时,她也接着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渡鸦饶有兴趣地望着端起热可可的芽衣,带着打趣的意味说道:“还能怎么回来,他抱你回来的呗~”
“噗咳咳咳!”
很好,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看到这位大小姐有些失态的模样,还真别说这招还挺好用的哈,不过还是意思一下得了。
没去理会芽衣此刻有些升温的脸颊,渡鸦轻笑着继续说道:“不过当时看到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殉职了呢?”
“咳咳……殉职?”刚缓过来的芽衣听到这不明所以的形容,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
“对啊,就你身上盖着的那张毯子,那家伙当时可是把你包得跟裹尸似的。”
“……”
裹尸……将自己包起来再抱回去???
那这么说之前的也是……
哒——
也就在渡鸦话音刚落,休息室再次走进来一道身影,而好巧不巧,正是刚刚话题中的人物,唐宇。
“哟!说曹操曹操到。”
盯——→_→
同时,已经联想到画面的芽衣正以一种幽怨的眼神望向了还不明所以的唐宇,宛如一只生闷气的猫。
“……怎么了?”
见芽衣忽然就这么带着怨气望着自己,唐宇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和无辜,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渡鸦,然而渡鸦却是以一种看戏又特别欠揍的眼神望着他们两个。
明明自己刚刚带她回来的时候,也没什么问题啊……
芽衣:问题大了去了好吗?!
“没怎么……”
似乎是不想回答唐宇的问题,芽衣这次有些幽怨地别过了头,更让唐宇一头雾水,不解地挠了挠脸颊。
“额咳咳,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而也察觉到气氛有了变化的渡鸦,也是及时止损,往休息室外的方向走去。
“你……”
“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渡鸦根本没给唐宇机会,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
于是乎,整间休息室内,只剩下还站着的唐宇,以及别过头的芽衣,不禁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尴尬。
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下一秒,唐宇投降般叹了口气,索性不去纠结这个问题,换个话题道:“这有一点曲奇,可可味的,能让恢复的快一点。”
“……你放桌上就好了。”
“噢,好。”
芽衣闻言悄悄转过头,这才发现唐宇的一只手一直端着一盘曲奇,索性并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毕竟这么一直耗着也不太好,而且现在面对面的,也刚好把之前的一个疑惑给解决了。
这么想着,芽衣那有些羞恼的情绪才得到了缓解,但紧接着,她又对唐宇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幅画……具体是什么样的?”
“……”
不出芽衣所料,唐宇那刚伸向曲奇的手因为自己的问题忽然停顿了一下,表情也出现了一些异样。
但唐宇也并没有因此掩饰些什么,而是反问道:“是阿波尼亚说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话吗?”
“在格蕾修第一次为你作画后,你就不再让她有第二次了,是发生了什么?”
“……呵,怎么她什么都跟你说啊。”
唐宇苦恼地轻笑了几声,在芽衣的目光中,肯定道:“因为那时格蕾修还并不能好好掌控自己的能力,有可能会因用他人内心深处的「颜色」而作的画而失控。”
“可是听阿波尼亚说她为你作的画并没有代表失控的迹象,还是说……她其实有跟你画过第二幅?”芽衣略微地蹙眉,但换个思路,很快她便有些诧异地望向了唐宇。
第二幅画,到底是什么能令人失控的内容?连阿波尼亚他们都闻所未闻,几乎无从得知。
只见唐宇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因为在那之后……她看到了我的恐惧,只是后来,她不记得了……”
说着,琥珀色的双眸陷入了短暂、又复杂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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