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走上前。
“为了公平，我数一二三，两位同时登台。”有人主动执裁。
“好。”
陆白和青年同时答应一声。
一，二，三。
嗖！嗖！
两道身影同时落在‘磨剑石’上。
随即，盘膝坐下。
“第一次登台，落地能有如此表现，难得。”几名筑基期点评道。
“是啊！想当初，我第一次，差点栽个跟头，你们直到如今都还在嘲笑我。”
几人相视一笑。
周围师弟们听了，不以为然。
“陆青虽然没有出糗，但他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不像于茂师兄，纹丝不动。我赌于师兄获胜，有没有跟的？”
青年叫于茂。
众人没有响应。
半晌，一人道：“那我就富贵险中求，博个冷门，压陆青吧！”
“我也是。”
“我站于师兄。”
“还有我。”
有人带头后，大家纷纷下注。
博弈，不仅存在场上，场下更为激烈。
……
陆白刚落地的时候，确实有一丝不稳。
但表现已经相当好了。
盖因他早已做足准备。
想来，磨剑石在原理上应该跟幻魔殿差不多吧！
一试，果然如此。
陆白学着于茂，一屁股坐下，其实站着也可以。
周围剑气如潮水一般汹涌袭来。
他立刻运功抵抗。
嗯？不管用？
陆白发现，元力碰到那些剑气时，就像刀切黄油一样，立刻被分解。
怎么回事？
陆白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台下观战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向他。
这就撑不住了？
尤其那几个将赌注押在他身上的人，脸色难看至极。
“呵呵！好一个剑道天才。”有人出言讥讽。
霜月剑派资质最差的弟子，至少都能支撑几十个呼吸，而陆青上去，才几个呼吸而已。
“唉！少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大小姐亏大了。”
“先别下定论，他毕竟还没有被轰出台。”
“没错。初次登台，不懂如何抵挡剑意，是很正常的。”
“对。”
也有支持陆白的人，给出不同看法。
众人继续观察。
陆白脑海灵光一现。
他想起山洞中，画玉阑向他施压的时候，不就跟此刻很像吗？
剑气…剑意……
只有用剑，才能对剑。
可是，该怎么用呢？
陆白将意念沉到胸口的灵骨上。当时，就是从灵骨中迸发出的一股能量，粉碎了画玉阑的封锁。
嗡！
当陆白意念流入灵骨，灵骨立刻有所反应。
那股熟悉的能量又来了。
哦！
原来这就是剑意。
陆白感觉，那股能量充满锋锐，已化入他掌控，任他调遣。
去！
他暗喝一声。
剑意便冲向体外的剑气，双方展开博弈。
陆白身体的颤抖，逐渐平息。
于茂一直关注着陆白的情况。
之前，看他濒临崩溃，内心大乐。这会儿，看他又稳住了，不由暗自皱眉。
哼！那又如何？
你肯定没有我持久。
他甩掉杂念，安心抵挡剑气。
“稳住了稳住了。”那几个押宝陆白的人，满脸激动。
“我就说嘛，他刚才受到冲击，是因为不懂。咱们当年初次登台，可都是了解万全的。”
“换句话说，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调整完毕。可见，天赋碾压我等。”
“是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
“现在，我对他战胜于师兄，信心更足了。”
“呵，狂妄，这才哪到哪儿。”押宝于茂的人立刻反驳。
台上。
陆白感觉，周围剑气越来越强，他只有提升剑意，才能维持一个平衡。
幻魔殿，是随着不断深入，难度逐渐递增。而磨剑石，则是随着时间推移，强度逐渐加大。
本质上差不多。
只有这样，才有磨炼的意义。
陆白努力催动剑意。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剑意的掌控，更加娴熟自如。
并且，剑意的品质，也有所提升。
但是。
随着外界剑气越来越凌厉，他那点可怜的剑意，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耗光。
陆白估计，可能不会超过一刻钟。
这怎么行？
他还要赢对方，拿大宝剑的。
想着想着……
灵骨中的剑意就告急了。
就在这时。
陆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画面稳定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又进入了那个神秘空间。
抬起头。
那把古朴的长剑，仍然高悬于空。
它的名字应该叫……九绝剑。
咻咻咻！
舞剑之人出现，演绎的仍然是第一式：烟雨平生。
机会难得，陆白赶紧平静心绪，仔细观摩。
不知不觉，他便沉浸其中，跟着舞动起来。
但是。
虚影手中有剑，他没有。
某一刻。
高悬于空的九绝剑，一阵颤动后，从天而降。
陆白闭着眼睛，伸手一招，它便落在掌心。
其后。
陆白整个人气质就不一样了。
他站在那里，就像接受众神膜拜的帝君，带着睥睨九天十地的霸气。
咻咻！
当他再次跟随虚影舞起烟雨平生，整片空间都升起一股朦朦之气。
外界。
此时，早已过了一刻钟。
很多人对陆白刮目相看。
本以为他撑不了这么久的。没想到，他却越来越从容。反而是于茂，额头开始见汗，已显得有些吃力。
咔嚓！
就在这时，磨剑石传来一声断裂之音。
众人立刻凝目望去。
只见靠近陆白那一侧，石台边缘出现一道醒目的裂痕。
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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