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又在感叹时光的无情了。”杨旭懂了。
“嗯，有一点。还是你懂我。”萧潇又笑了。
这次是笑得真开心。
“明天领证。过年前回老家办酒，好不好？”杨旭轻轻地拂弄了几下萧潇那长长的睫毛，轻声地问道。
“好。”萧潇再次开心地笑了。
“不好。”刚说完，萧潇又反悔了。
“啊……为什么？”杨旭故意大惊失色。
“你求婚了吗？你还没求婚吧？”萧潇撅起嘴巴，瞪大眼睛，气鼓鼓地问道。
“啊……这……没有……”杨旭忽然收起俏皮，变得正经。
看着杨旭紧张的神情，萧潇再次大笑起来。
杨旭只能看着她笑。
“傻瓜，我不用求婚。不用那些形式。”笑完了，萧潇仰着头，温柔地说道。
“啊……不过，不是说，女人都喜欢浪漫，都要有能让自己铭记一生的纪念时刻吗？”杨旭傻乎乎地陈述。
“嗯，当然。不过，我需要的，是浪漫本身，而不是浪漫的形式。”萧潇随口答道。
“啊……我听说，人需要仪式感。”杨旭接话。
“嗯，也对。是需要仪式感。”
“但仪式感，和花样，都只是锦上添花。”萧潇认可，但又不完全认可。
杨旭自然一听就听出了意思。
“那你岂不是连个求婚的朋友圈都没得发了？”杨旭打趣地问。
“你没听说过吗？越缺什么，越爱炫耀什么。”萧潇淡定地回答。
“那万一你选择的是锦衣卫，不是锦呢？”杨旭悠悠地问道。
“那不就更不需要了。那不是浪漫，是浪费。”萧潇依旧对答如流。
“那万一有一天，锦都没有了呢？倘若还有花在，还有回忆在，难道不算一种安慰吗？”杨旭继续追问。
萧潇忽然站定。
这哥问题，她认真想了许久。
良久，萧潇仰头，温柔而又坚定地回答：
“锦艳花自繁，锦霜花更颤。”
“靠回忆当安慰，活在过去的养分里，就长不出未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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