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点茶水就行了。”卓子凡说。
和尚愣了一下，马上笑道：“对对，你晚上还有场子。小王，把酒撤了都。那边的小兄弟还有开哥都喝什么，我让人去拿。”
“少当家客气，我也喝水吧。”沈开道。
景岚就不客气了：“有没有椰汁？”
这倒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和尚哈哈一笑：“有有有，小王，快去拿。”
和尚的亲信去拿饮料，和尚这才向卓子凡问：“这位是？”
知道和尚问的是景岚，卓子凡却只是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你问他。”
这态度什么意思，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而把视线投向景岚。
“你好，我叫景岚，是卓少养的兔儿。”景岚的表情一本正经。
这话一出，沈开被吓得大声咳嗽起来，而话题中的卓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闹了，”卓子凡看着完全懵掉的和尚，清了清嗓子，“他是总部派来的。”
“哦、哦……”和尚还是没能彻底缓过劲儿来，“真也叫景岚？”
景岚以前和和尚没怎么打过交道，对他能知道自己有点意外。卓子凡轻飘飘地一笔带过：“化名而已。”
“哦，懂了懂了。”
懂什么了就懂了，景岚自己都不晓得卓子凡在说什么。
说着，那小王拎着塑料水壶和一盒椰汁敲门了。和尚让小王帮几人把水倒上，自己乐呵呵地招呼着：“先坐，菜马上上。”
卓子凡喝了一口大麦茶，抿了抿嘴：“和尚，你老爹怎么样了？”
“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这里，”和尚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气不太顺。”
“你让他宽心，专心养身体，蝮蛇不会追究的。”卓子凡轻轻叹了口气。
“哈哈，他倒是没担心蝮蛇会怎么样，就是自己心里这个坎，不好过。”和尚的笑有些苦涩，“我也没想到，自家兄弟会闹到这个地步，寒心呐。”
河源内部这一闹听说是见了血，不说四分五裂也有几十号人撕破了脸，如今组内气氛也极其尴尬。
“人找到了吗，那个金边眼镜。”卓子凡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切入了重点。
和尚闻言一扫沮丧，神情变得严肃：“这人身份一直没查到，先前是没想去查，现在人心不齐啥事都不好办。抛开主观原因不谈，他本来就很谨慎，就算是有心去查的人至今也没有知道的。”
现在的信息流通与从前大不相同，十几年前还有悬案的主要原因是身份不明而找不到人，但现在哪还能这么容易不留下一丝痕迹。景岚在心里怀疑，这事是否有恶魔参与。
“在河源期间的行踪呢，没有什么线索？”卓子凡问。
“最开始是一直让人跟着的，没啥问题。后来没盯那么紧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和尚这么说时还有点后悔，他们河源是最讲义气的，这一背叛让他们自己都怀疑起自己的信条。
“下次再有外人先向我汇报，这次的事是针对你们的，不必太自责。”卓子凡说。
和尚感激地一笑，看着卓子凡抛出了一个敏感的问题：“对了凡哥，我听说最近有人在‘狙击’蝮蛇下面的势力，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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