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要真是对男人有什么阴影，还能这么正常地跟你在这相处，只不过我讨厌一些会让我情绪波动的东西。如果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情我不反对，但要是只是为了恋爱而恋，浪费时间又伤神，我何苦来着？”她坐了回去，“你到底要找我谈什么事？东拉西扯浪费了不少时间了，快说吧！”
“我是想问问，我如果要去深市建厂的话，你觉得建什么厂合适呢？你不是有经验吗？我几个朋友也有意向，但是大家都没有什么主意！”冯森这才进入正题。
“你的那几个二代朋友吧？可以建服装厂、电子厂、电器厂，反正关于民生的都可以，甚至各种油盐酱醋都行。”她认真分析。
“你说我要是去开个化妆品厂怎么样？”
“化妆品啊？这有点不太现实，日化产品还行，什么洗衣粉、洗发水、厕所消毒液什么的都行，还有香皂、花露水、面霜都行。但你要是弄些粉饼、腮红和口红什么的，短期打开不了什么销路。”
“是吗？你们大陆女人都不化妆的吗？”冯森好奇。
“化妆？”赵文娟笑出了声，“冯大少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很多人都没吃饱饭呢，化什么妆？”
“那，我去了那边人身安全没问题吗？上街会不会被抢？”冯森突然严肃地问。
“呵呵，冯大少真是有意思？”赵文娟低头浅笑。
但张妤姝却不这么想，冯森提出的的确是个问题，八十年代初华国确实有段治安特别混乱时期。
主要一方面是大批知青回城，城里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岗位给他们。再加上改开，大量的外来信息和思想的涌入，使一些人的欲望鼓胀，同时又没有能满足他们欲望的环境，所以很多人信仰崩塌，变得目无法纪，为非作歹。
再加上当时户籍管理没有后世严格，各种无业人员流窜作案。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到时候你们可能需要给厂里配备严密的安保，还有最好财不外露。我相信在港城，冯大少出门的时候，也不会太明目张胆拿着钱到外乱晃吧？”她说。
“你刚才说，还可以开服装厂，不知道港城的服装款式过去，大陆是不是能接受？”冯森比较担心这个。
“这个你不用担心，大陆人民苦黑白灰已久，你要是去开一家能生产出各种新颖款式的服装厂，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她鼓励道。
“你说的是真的？”冯森还是有些迟疑，“还有我要是去了，安保人员是需我从这边带，还是在内地就能找到？”
“这个就要看你自己了，你如果是比较核心的，比如你的私人保镖什么的，最好是从港城带，毕竟语言沟通方面是一个问题。其他的工厂的安保人员，就从内地招就行了。”
“不是，难道我的国语说得这么差吗？”冯森不服气。
“是有点，口音很重！”她诚实地说道，“还有就是我们大陆也不是个个普通话都说得好，到时候你用你蹩脚的普通话，对上蹩脚的普通话，你想让他抓鸡，人家给你逮狗，你说怎么办？”
“不是，我为什么要抓鸡？他又为什么要逮狗？”冯森跳了起来，“我又不是神经病！”
“现在这样不就是吗？我们说的就不是一个意思，意思就是你说东，保镖万一理解成了西。不是真让你抓鸡，哎呀，跟我沟通真是累死人！”她无奈扶额。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建议。明天我们几个朋友准备开一个舞会，我想邀请张小姐当我的舞伴，可以吗？”事情谈完了，冯森说起了别的事。
她其实挺犹豫的，冯家举办的舞会，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商界大佬，不去可惜了。
可是去吧，她实在不想跟冯森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她终于发现在现在这个年代，性别的局限性了。
“怎么？张小姐是有什么顾虑吗？”冯森看出了她的纠结。
“确实的顾虑，要不这样，你跟我合作投资的电影不是要上映了吗？咱们把电影的男女主角也一起请去吧，我以冯大少合作伙伴的身份出席。这舞伴的身份，我总觉得好像是别人的附庸。”她说得很委婉，没有直说我怕跟你传绯闻，而是说自己喜欢当大女主。
“也行，对了，你也一起来吧！”冯森对赵文娟说。
张妤姝对她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的场合以后经常会有，你总不能都不去吧，商务应酬没办法的事！”最后她忍不住好奇，问为什么他家里一定让他今年过年前结婚。
他说家里帮他算过命，今年不结婚的，未来三年都不宜结婚，到时候都过三十了，所以要今年内结。
她发现港城人，尤其是做生意的很信风水和算命。
看过一个笑话，说真正的商战是用开水浇对家公司门口的发财树、拉对方电闸。
第二天张妤姝带着赵文娟，和准备上映的《民国港城爱情》的男女主一起出席了舞会，三名女士都是拽地长裙，男主穿了一套很合身的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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