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绾绣的二哥齐志国身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面目严肃,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跟自家妹子说话时却刻意放柔了声音,齐志国安抚性的抬手轻轻拍了拍齐绾绣的肩。
“绣绣你先别急,咱先进去问问司机,看看旎旎有没有坐这班车再说。”
“旎旎昨晚上车后给我打过电话的,说就是这一班车,车牌号都能对得上的,怎么可能不在这班车呢?”
齐志国扶着急得有些六神无主的齐绾绣刚走近大巴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女声。
“齐女士,二、二舅,你俩干嘛呢?”
如果不是齐女士的穿着在这个时候太过于时尚,走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差点儿都没能认出来旁边的中年汉子是自己的二舅。
二舅现在还身材高大腰板挺直呢,不像后世的时候,她二舅妈中年早逝,他二舅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长大,又当爹又当妈的。
她二表哥还不省心,上学时在学校成天打架惹事,初中没上完就辍了学,没成年就把小姑娘领回了家,三天两头的换对象。
到了结婚年龄,二舅花了一二十万帮他盖房子,娶了个媳妇儿。
本以为他会安生一些,结果没两年又离婚了,留下一个姑娘。
他出去打工,就把姑娘留给她二舅照看,后来他又找了一个离异带个孩子的女人结了婚,又花了几十万,把二舅的棺材本都搭进去了。
她大表嫂因为嫌弃她二舅帮助二表哥太多,说她二舅偏心,不愿意养她二舅。
她二舅为了不让她大表哥为难就一个人搬了出去,挣了钱还都贴补了大表哥一家,刚五十出头就累弯了腰。
齐绾绣听见魏旎的声音脸上一喜,喜出望外的转身跑向魏旎。
就看见魏旎单肩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头上戴着帽子,微微仰头笑眯眯的看着她们呢。
“旎旎你没事就好,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手机怎么关机了?”
魏旎一听手机关机了,她把手里的东西顺势递给伸手过来接的她二舅手里,抬手就去摸羽绒服的口袋。
果不其然,一摸一个空。
操!
她就说她明明下来的够晚了,怎么一下车还这么多人围在车前不走,还在她身边挤来挤去的。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魏旎转身去看,却发现人早已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下车晚的还在从车厢底下往下拿行李。
打眼一瞅,都神色匆匆的,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魏旎暗骂一声,只能自认倒霉,今天她还有别的事忙呢,手机的事搁后再说吧。
“怎么了?”
齐绾绣察觉的她的神色不对,上前一步,说话的同时还顺手把她那有些遮住眼睛的帽子给摘了下来,免得等会儿走路影响看路。
“旎旎!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紫了这么大一块?”
齐绾绣心疼的看着魏旎白皙光滑的脑门上,那格外醒目的鸡蛋大小的淤青。
伸手想去摸,又怕会再弄疼她,手足无措的又把手收了回来。
“没事,在车上睡着了不小心磕的,你还不知道我的体质嘛,稍微磕一下碰一下就是一块淤青。”
魏旎满不在乎的笑笑,给齐绾绣一个安心的眼神。
“真没事,不用担心,这也就是看着严重了些,过两天就好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
齐绾绣满脸的心疼,都无法掩饰,压根不信魏旎的鬼话。
这丫头向来如此,报喜不报忧,有个什么事也都是自己咬牙硬扛,从来不会跟家里说。
不过经过京都一事,她也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丫头记仇的本性了。
她既然说是自己磕的,就十有八九是自己磕的,否则的话,她不可能轻易放过害她磕成这样的那个人的。
其实齐绾绣猜得不错,魏旎下车的时候确实去找司机了。
想问问他是怎么开的车,把人都磕成这样了,他也不知道上来看一眼的吗。
他就不怕他真的把人磕出个好歹,车上的人一旦真出事了,他是司机首当其冲,第一个跑不掉。
可谁知,她一下去,那司机看见她时的表情比她还惊讶呢,还问她这是怎么了。
魏旎冷笑一声,“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司机直接懵逼了,“我、我干什么了?”
魏旎不耐烦道,“从京都汽车站出来之后,你没事瞎刹什么车,害我一脑袋狠狠的砸在了前面的栏杆上,昏睡了一路。”
司机一听都把人砸晕了,就更惊恐了。
“不是!我明明问了,大家有没有事,都说没事我才开车继续走的啊。”
魏旎冷嘲热讽道,“那可不是,醒着的都是没事的,有事的都砸晕了怎么回答你?”
司机无语凝噎,看着魏旎脑袋上的淤青气弱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把你车票钱免了?”
魏旎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我是车站里上的车,先买票后上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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