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见对岸隐隐传来布尔汗的吼叫声,可惜我听不懂,问身边的南纳:“布尔汗叫什么?”
“他说根据古老的经卷记载,走鱼绳才能过来,让那些人找鱼绳。”南纳低声说。
“怎么可能?”耗子低声说道:“我们费这么大劲才猜出来,他刚进来就知道?”
“我想起来了,这家伙说过,他们得到一份原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古老记载,是对这个陵墓的详细记录,这混蛋其实应该知道这古墓怎么走的。”
果然,等了一会儿,一条大鱼游到对岸的时候,一些手电筒的光上了鱼背,接着开始往这里走,那鱼游动的速度陡然加快,不断有人尖叫落水,接着被白影子拉沉下去了。
对面布尔汗又嚷嚷了一阵,大概是说不要上那么多人,五六个一组。
另一条鱼游过去的时候,又有人上了鱼背,走下桥面,也是慢慢地绕着弧形向这边走来。
走到一半了,格里森下令:“照明弹!”
砰砰砰,五六发照明弹升空,整个空间里顿时一片雪亮。
“fire!”
这边立刻枪声大作,无数条火线向对岸和桥面上倾泻过去,有士兵还往对岸打了好几发枪榴弹,对岸爆炸不断,火光升腾。
对面一阵大乱,灯光都熄灭了,他们大部分蹲下或趴下向我们这边射击,有的则一边向这边开枪一边向入口的门那里飞蹿,子弹如雨。
他们不利的是,石岸是平的,没有任何可隐蔽遮挡的地方,就等于是活靶子;我们这边的祭坛周围有一圈接近半米高的石堰可以作掩体,地形有利。
等照明弹熄灭,我们戴上夜视镜往对面一看,对方的人几乎是遭到了屠杀,在岸边黑乎乎地铺了一片。
不到十分钟,对岸没动静了,除了燃烧的火焰就是一大片横七竖八的尸体,反正看不到有站着的了。
“停止射击!”格里森喊着。
“都干掉了?”杰克的声音。
“应该没有,”吉阿娜的声音:“我看到有些又跑回门那里去了。”
“shit!”
“可我坚信我们把他们大部分都干掉了,剩下的也没几个人了,至少不会比我们人多了。”卡普兰说。
“只要一个活着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会在我们背后打冷枪。别忘了还有堂坎的反叛者,他们可不怕子弹,肯定没被打死。”
“反叛者您不用担心上尉,”艾丽罗娜说:“只要有我们两个在,他们闹不起来。”
“但愿。”
“不能耽误,得继续往下走。”考帕拉又下命令。
我打心眼里想能多休息一会儿,我担心南纳这丫头,怕她受不了。
可南纳坚持立刻献祭,快走。
还是老一套操作,凯博伦在星盘上把指针指向水瓶座,梯子升起来,我们下到甬道里,这次看到门楣上面是一个抱着水瓶作倾倒状的女人像,她有一条鱼尾巴。
下面一行字:仁慈的埃阿抚慰一切苦痛。
我们犹豫了一阵,进了门,眼前仍然是一团漆黑,埃妮德尔把灯升起来。
面前是无数的坟丘,一个连着一个,就象大海的波涛一样向前延伸到黑暗里,坟丘上和坟丘之间抛弃着人的骨骼和器物,一条很宽但是很浅的溪流蜿蜒在坟丘之间。
“这里是个坟场,的确是个抚慰苦痛之地。”很少说话的凯博伦说。
“水瓶宫怎么会是个坟场?”沃克尔问
“苏美尔神话里水瓶座之神埃阿,也就是恩基,是水神和造物神,也是主管丰饶、智慧和地下世界冥府的神,所以这里就是坟场。我们中国的天文学里,宝瓶座相当于二十八宿的虚宿,《黄帝星占》里说虚宿主坟墓、主死丧,和苏美尔·阿卡德人的看法是一样的。”
“那么,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坟场里?”
艾丽罗娜插嘴说:“恩基是个善良仁厚的神只,他不会害人的,我们堂坎人能传承到到现在,多亏了他伟大仁慈的恩惠。”
“好吧……”
我深吸口气:“各位,沿着河流走,也许我们就能到达那个石柱和祭坛那里。”
我们沿着水流,在坟场里穿来绕去,一路上不断见到有粉化的白骨,一碰就碎,他们的衣服早化成灰了,但是金银宝石的饰品还都在。
走了不到半小时,我们都快绕晕了的时候,在埃妮德尔的灯光影里看到了前面的石柱,我们走过去,果然到了祭坛。
石柱和祭坛与上面的没什么区别,但是在祭坛前面是一个两米多高的石头女人像,像是个女神,腿边还有一条狗的石雕,双手抱着个水瓶,瓶口向下倾斜着,一股细细的水流从瓶子里流出来,地面上是一个石头的水池,水池的水从一边溢出来,就形成了那条溪流的源头。
“哇!好大的一个滴水观音像!”大块头用手电照着石像说。
我差点哭了——大块头和我一起混了这么久,学问上没有任何长进。
“大块头,你个没脑子的,滴水观音是我们中国的神,这里哪里有滴水观音?”耗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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