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眼睛？你是说我们在滨海市变成了瞎子？”
曼斯脑子还没有转过弯，他们可是掌握在诺玛，甚至还有eva，这是互联网时代的天眼，在城市里应该足以让想看到的所有人无所遁形。
施耐德点点头，就算是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难以消化，毕竟执行部的高效就是建立在诺玛拥有一双天眼的基础上，如果有人可以屏蔽甚至改变诺玛看到的信息，那么他就有足够的能力给执行部挖一个坑。
因为信息差距而落入陷阱，施耐德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这件事情的，2001年学院也是因为几张青铜残片的照片而一股脑扎进了太子编织好的罗网之中。
那时的他们没有诺玛，直到密党一个时代的精英全部断送之后，那些高层才痛定思痛建立了超级计算机与ai引擎合二为一的超级人工智能。
一直到今天，诺玛都是执行部最信赖的眼睛与助手，更是计划的制定者之一。
想要弄瞎诺玛的眼睛，或许有人可以做到，但他可是值班教授，清清楚楚地知道诺玛从来没有发布过任何被攻击的预警。
这种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有人在诺玛的眼睛上轻柔的盖上一层纱，甚至让诺玛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次是弄瞎了诺玛的眼睛，下次万一影响了诺玛编织的行动计划呢？
“问题出现在内部？”曼斯皱着眉头问道。
“嗯......一位校董应用了手中的权限，我们尚未知道他的态度，不过校长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施耐德口中的“一位校董”，应该只能是那位不知姓名却每年都会注入大量资金的神秘人了。除了他，应该没有人会让施耐德用代称，他可从来不担心得罪校董，有什么事情都是直呼其名的。
“还好不是被入侵，否则乐子就大了。”
曼斯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人内部不是一条心让他们有些不爽，但是这确实不是最惨的结果，只要诺玛不被入侵，现在发生什么他们都可以接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执行部会踏上八年前的惨桉轮回么？”曼斯看着面前的球体投影，上面不断闪烁着各色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正在发生的关于龙类社会的事件。
“不会，现在的我们要比那一年强得多，就算龙王亲自下场，都未必能战而胜之，那一年的利维坦与太子，未必是穆意的对手，只是......”
“只是我们的王牌不见了！”曼斯冷哼了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不爽。
施耐德没有接话，要不是他把曼斯强行拉到指挥室坐镇，恐怕这位教授也早就请个长假去找穆意了。
和用在楚子航身上的手段类似，施耐德同样压制着曼斯，不过昂热的保证与密党的规矩，同样是曼斯身上的枷锁。
“最起码我们有了一个目标不是么，穆意最后前往的城市是滨海，夏弥出现在华夏京城出现之后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施耐德缓缓地说着，“要不然我们仍未发现诺玛的视线竟然看不透滨海这座城市。”
“楚子航......靠谱吗，我总感觉他这一去就会像夏弥一样，销声匿迹。”
“最起码，他不会引起穆意的反感......”施耐德犹豫了片刻，“你应该知道，你的学生现在表露出来的精神状态并不好。”
铁面暴君施耐德也会有犹豫的时刻，他是真的不想把穆意的状态挑明，无论是他还是曼斯亦或者昂热，都知道这个失踪的行为与叛逃无异。
用保密任务去遮掩，已经是他们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诺玛已经锁定滨海市了吗？”
曼斯将话题引到了一边，他不想再去谈穆意失踪的定性问题，密党里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条心。
密党是一个多方元老与家族牵头而成的一个联盟式组织，这里有军人、有政客、有商人，同样有死士、阴谋家......有太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现在已经是eva了，无论是穆意的失踪还是霓虹开展的计划都是重中之重，诺玛已经难以应对了。”
“记得刚有诺玛的几年，我们这些老家伙视其为神明，怎么现在感觉......好像诺玛也不是万能的呢？”
曼斯感叹着，而他的话音刚落，屏幕里就出现了萤蓝色的投影，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幽怨。
“诺玛本来就不是万能的，我也不是万能的，曼斯教授。”eva的出现让曼斯没有预料到，当面谈论别人被现场抓住，就算是他脸色都有些微变。
“没有人会是万能的，每个人都有一件自己解决不了甚至不敢面对的事情......”施耐德澹澹地说，“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是老家伙，我今年才32！”
被eva和施耐德一同阴阳怪气，这件事让曼斯相当没面子，不过他可能忘记了，eva曾经就是施耐德带的学生。
曼斯离开了指挥室，既然穆意失踪的问题已经有人处理，那么也可以宣布告一段落，施耐德也就没有必要将他拉来抓壮丁，这是他与施耐德两人之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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