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玩玩纸牌麻将，至于谈恋爱……我还没到那个年纪。”
王觉笑了笑，“你今年多大？”
“刚满十八。”
“十八？”
王觉愣了一下，“十八岁就读博了？”
“我，我十六岁博士已经毕业，现在偶尔给他们上上课。”
说完，见王觉愣住不说话，云影惭愧道：
“其实很多问题我还没弄清楚，我只是提前看完了一些书而已。”
“大佬说话就是有水平！”王觉笑着感叹。
拍摄现场，副导演田文佳一边打电话催促两位主演赶紧过来，一边给总导演向月道歉：
“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下次再迟到，不管对方是大咖还是小花，我会直接让他们滚蛋！”
“上午没关系，一会主要是给群演培训。今天天气不错，第一场还是下午4点半开始，6点之前要保证完成。”
戴着棒球帽、身穿蓝白牛仔裤、米白马甲的向月，指了指后面的化妆间，“化妆师到齐之后，让他们好好再看看定妆动画。细节可以不完美，但演员只要动起来，姿态仪容一定不能有半点折扣！”
“明白，都已经安排好了，向导放心！”
赶到拍摄现场，王觉一眼便注意到一块翠绿草坪周围、几棵品相极佳的月桂树以及梧桐。
又看到工作人员正在那里布置灯光、轨道车，以及类似宫廷的背景周边，他心里顿生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老女人，不会是在还原出月宫吧？”
在记忆当中搜索一番，陡然回忆起天灵界上一代月神掠影，被自己驱逐下凡，最后赶尽杀绝的往事，他嘴角微微抽搐，暗自骂道：
“老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把我要弄成大反派形象！吾天灵界大天尊，从来都是岁月静好，人见人爱的好吗？”
“王觉哥，王觉哥！！”
“喂，你是叫王觉对吧？”
被一道冷漠至极的眼神拉回现实，看了看观影棚门口不停挥手提醒的云影，又看了看身前背双手、圆脸胖身的中年女人，王觉笑着点头：
“你好你好，我正在将自己融入到角色当中，一时忘了形……”
“呵呵，”田文佳一时都气乐了，“刚刚过来，我剧本都没给你，就知道自己要演什么了？”
“反正，肯定不是好人。”王觉一脸笃定。
田文佳愣了一下，重新打量他一眼：
“行了，赶紧进去，其他部位都无所谓，你刚才的那个眼神不错，不过还不够。下午开拍的时候，注意一定要冷到极致，让人一看就害怕，晚上都忘不掉、睡不着的那种，明白吗？”
“明白！”
昏暗的灯光下，和几位关键的群演一起接受了田文佳精简有效的培训示范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领完盒饭矿泉水，两人找了个树荫底下坐。王觉几口扒完，见云影没动筷子，当即笑道：
“咋了咱们的学神弟弟，盒饭味道还凑合啊，人家让你演哑巴，彻底入戏陷进去了？”
“不是……”
云影苦笑摇头，“我只是觉得，咱们演的这个故事好像挺有趣的。只是刚才没听太明白，很多人物关系没搞清楚。”
“这有啥有趣的，套路得不能再套路了，你呀，肯定是平时电影电视剧看少了。”
见对方十分轻松随意的样子，云影马上来了兴致，恳切地说：
“王觉哥，麻烦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故事，人物关系也帮我梳理一下。”
王觉也不说话，冲他手上的盒饭努了努嘴。云影愣了一下，马上心领神会，分了一半出来。
“哈哈，学神就是学神，一点就通啊！”
又是几口扒完，王觉喝下半瓶水，悠悠说道：
“故事很简单，说的是月神被驱逐出天宫，降临凡尘，成为一名凡人之后，继续被天神追杀。
最后不屈不挠，月神假死，将意志注入到一位普通女修身上，重新飞升到天界，干掉旧神，成为了万古唯一的女神主。”
云影细细咀嚼半天，试探着问：
“那我扮演的角色，就是月神下凡之后的哑巴弟弟？”
“是的，”王觉欣慰点头，“影片当中你应该活不了多久。”
“呃……”
云影笑着点头认可，“那你呢，王觉哥，刚才我注意到，你好像要裹着大黑袍，就只需要露出两只眼睛，你不会……很快也没了吧。”
“那倒不会。”
王觉耸肩一笑，“虽然只露双眼，也没几句台词，我啊，可是恶名远扬的阳神好吧，应该是影片当中贯穿始终的重要角色。”
“阳神！”
云影轻轻念叨一遍，眼放精光，“别说，王觉哥你别的地方看着普通……眼神的确像模像样的。电影要是火了，指不定你能拿最佳配角呢！”
“哈哈哈，就别膈应你哥哥我了。”
王觉差点笑喷出去，可心里转念一想，以向月这老女人膈应人的想法，搞不好还真有可能。
“他奶奶的，吾乃堂堂正正的大天尊，在她的月宫禁地出入自由，各种调戏仙女，这老女人从来屁都不敢放一个。”
“咳咳！”
说曹操曹操到，突如其来的一声秘音重咳，让王觉后悔，没把刚才的话直接表露清晰。
扭头一瞥，看到向月和一众主创团队们在不远处的遮阳棚底下吃饭，王觉嘴角一歪，密音笑道：
“大导演可以啊，第一次拍戏，弄得风生水起，有板有眼的，票房保底十个亿。”
“大天尊也太低估你的这段传奇往事了吧，按我的剧本踏踏实实往下走，选个好档期，打破香江电影的历史票房记录也有可能。”
细细咀嚼着食物，向月难得多话，“屏玉什么时候出来，东西都准备好了吧。不介意的话，最好带我一起。”
“万事俱备，只差女装。”
王觉稍稍绷着脸，“你人可以不用过去，给我弄套年轻女孩穿过的衣服。”
“大天尊还真舍得啊，用神血给她重塑肉身，就不怕将来会被反噬？”向月不置可否，语气冰冷的发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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