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盯着无法辨认的字体看了一会，吕先吐出两个字，重新回去沙发上闭目养神。
望着信纸上如方似圆、纠缠在一起的古怪又漂亮的陌生文字，朱莉安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
“嫦娥姐姐，这是华夏的甲骨文吗？”
“不是，我自创的签名字体。”
向月看了眼窗外，“把纸反过来，晚上对着满月看，你就明白了。”
“哇！嫦娥姐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加油加油，你一定能成为国际大明星！”
朱莉安眼眸发光，小心翼翼地接过签了名的信纸，赶紧又找服务员要了本杂志，重新回到窗边，准备等墨迹完全风干之后夹藏进去。
等两人走开，王觉两手托着下巴，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向月。
收好签名工具，仿佛当王觉不存在一样，向月一点也不嫌弃地拿起他喝过的咖啡，送到嘴边抿了一口，随后继续倾着身子，看向正在低声商讨合作细节的叶浅浅、张文中。
过了5分钟，王觉将她手中的咖啡悄无声息地夺回来，随后笑着问：
“喂，嫦娥姐姐，你刚才是不是说，准备自己拍电影啊？”
“没钱拿什么拍？”
向月依旧不看他，冷淡回道，“还有，如果不是「嫦粉」的话，请不要叫我嫦娥姐姐。”
“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开始看足球，我是梅西的粉丝。”
王觉羞涩一笑，“那啥，等你成了国际大明星，我再考虑考虑，看要不要再加一个位置。”
“哦？”
仿佛是被他的话触动了一样，向月正过身来，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王觉一番，眼神如电，清冷当中又带着光亮：
“你这个人，全身上下，就一双眼睛有点意思。我的这部电影，刚好缺这么一位角色，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不是吧……你要找我拍电影？”王觉瞪眼问。
“有问题？”
“呃……我只是个电子厂的普通员工。”
“有片酬。”
“真的？”
王觉眼睛一亮，凑近一些，“可是，我不会演戏啊姐姐……”
“很简单的一个桥段，你甚至都不用露脸。”
“还有……我平常也没时间。”
“等你有空，补上镜头就行了。”
王觉不说话了，开始半眯着眼睛盯着她看，向月毫无惧色，同样半眯着眼与之对视。
“妹的，这老女人唯念过来，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魂力。”
念头刚起，对方通过魂力传来密音：
“李长生，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对吧！这次是老妖婆，还是老女人？”
“呃……月神大人好久不见啊。”
微不可察地朝着朱莉安努了努嘴，“咱们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不尊重你的粉丝了。”
“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普通人类，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有意思。”
沉默5秒钟，向月继续说：
“普通念力而已，完全没入门。”
王觉撇撇嘴，“雨神、风神也在。”
“她们果然是你的人，整个天灵界，几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大天尊，你可真行啊！”
“天灵界都没了，再说就没意思了啊。”
短暂安静后，向月抿了抿唇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天灵界的我们能唯念过来。怨灵界，也有人可以。”
“无所谓，这个世界是最最公平的，大家反正都会死。”
“真的无所谓？”
王觉不说话，直接将剩下的咖啡全部喝完。这时有人从会议厅过来，冲向月道：
“向小姐，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细谈一下刚才的事。”
“好的，谢谢。”
起身出去之前，向月瞥了王觉一眼，笑道：
“资金有了，电影很快便能开拍，王觉先生，期待您的表现，华夏电影，需要新鲜血液。”
“好说，多给钱就行。”王觉笑道。
重新回到会议厅，见张文中已经出去，向月依旧坐在方才的座位上。
叶浅浅多看了她两眼，直接站起身来，将一份合同推过去，随后绕着长桌，来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准备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待她的回应。
然而服务员刚刚将咖啡煮好，向月直接拿起签字笔，在合同需要签字的每一个地方，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名字。
咖啡送到时，刚好也全部签完，向月微微转过身体，将合同推到叶浅浅面前，浅浅笑道：
“多谢贵公司的信任，希望下周一能看到预付款项到位。很快，会有来自全球各地的资本疯狂地砸向我，作为回报和同样的信任，向月始终都会给贵公司预留一定的份额。”
“好，祝愿向导的新片旗开得胜！”
眉宇间再难掩盖自己对她的欣赏，叶浅浅笑着起身，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向月起身，与之一握，随后转身离开。
干净利落，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一触之间，叶浅浅只觉手指清凉，手心温润，仿佛是来到了雪山之巅，同时又面朝大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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