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东厂门口，柳惜若没见到栗青，自是不满意，又是一番闹腾，无奈，李月明只得让马车缓缓往宫门口驶去。
待到午门口，便不能再往里进了，小孩子的耐心已然耗尽，这时正巧碰到了卫冲从宫门走了出来。
卫冲显然也看到了李月明，便走近了几步，打了招呼。
“卫冲见过明姐姐。”
卫冲这等子官位，原本是李月明需要向他行礼的，但他先如此，以卫冲的身份向李月明行礼。
不是栗夫人，而是明姐姐。
李月明有些怔愣，这一次，倒是她借了晚晚的光了。
李月明赶忙行礼道：“卫将军多礼。”
卫冲忙道：“您不必多礼，您这般是在等栗督主吗？他和荣首辅被陛下叫到了御书房，许是要等上一会，”
卫冲说着，眼睛又往下一瞧，一个奶娃娃正望着他，“这是？”
李月明看了看脚下的柳惜若，忙抱起来说道：“这是我小姨家的孩子，若儿，叫卫将军。”
柳惜若在这方面听话的厉害，小嘴甜甜的叫了声：“卫将军好，”
卫冲有些阴霾的脸有些消散，夸道：“好乖巧的女娃。”
柳惜若惯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听到这话便知道是在夸自己，便张着胳膊道：“叔叔抱，叔叔抱。”
李月明着实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脸上有些挂不住，卫冲却对这小女娃有些赞赏，挑了挑眉道：“来，叔叔抱。”
柳惜若目的达成，被卫冲接过去后便低头扣他官服上的图案，李月明刚要出声制止，便被卫冲打断，“无碍，一件官服罢了。”
既然卫冲开口，李月明便没再说什么，只说道：“那下次我与晚晚见面时，诓晚晚多给将军做几套常服吧。”
卫冲嘴角含笑，当即点头，“如此，便多谢您了。”
李月明回之一笑，道：“那卫将军此时，心情可否好些了？”
卫冲怔愣，随即低低的笑了，“难怪晚晚常夸您。”
李月明噙着笑，随口问道：“可是因为兵符一事？”
卫冲望向李月明的眼神有些怪异，“栗督主连朝政之事都与您说？”
他没跟晚晚说过，是不是也应该主动坦白这些？
李月明摇头，“夫君并未与我提起过，只不过现在能让卫将军发愁的，一是晚晚，二便是这兵符了。刚才听您提及晚晚，语气并未不善，那便只能是兵符了。”
卫冲点点头，没有隐瞒，自嘲的说道：“是，兵符被收回，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闲散将军，领着朝廷俸禄的无用之人。”
李月明摇摇头，“将军此话差矣，不是无用，而是太有用，以至于让无用之人有些忌惮罢了。”
卫冲望着一脸淡定的李月明，有些震惊，“小心祸从口出。”
李月明一脸的从容，“将军不是外人。”
卫冲心道，果然是女子，感情用事了些，而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诓骗个女子，便对着李月明解释道：“想来栗督主并未对您提过，您虽与晚晚关系近些，但我与栗督主，并非一个阵营。”
李月明眨眨眼，不以为然，“卫将军可曾与晚晚提过此事？”
卫冲摇摇头，“并未，但我已认定晚晚，所以……”
剩下的话他没说，所以，他势必要与陈家共进退，而栗青，该是敌人才对。
李月明笑的神秘，“有些事情，得等您与晚晚的事尘埃落定了才行。”
栗青不是外人，现如今的外人，是你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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