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话题继续不下去,赵霁有些无奈,只能呷了口茶以便能顺口气,而后转了话题说道:“对了,我将你那计策传达给了沈院判,沈院判自是高兴,不过那沈家姑娘跪着求我,说是要见你一面。”
而后的话赵霁没说,栗青一脸知“殿下者,莫若我”的表情,淡淡的说了句:“殿下答应了。”
“咳咳……”
赵霁想到上次他那夫人与他闹那一场,有些不自在的端起茶杯,“后日上午,就在你那聚福楼,有些话,还是你亲自说比较好。”
“说来,那样损的法子,你怎的想出来的,那沈家姑娘虽比不上你夫人,但也眉目清秀,甚是可人,让她接下来的半年一载都蒙着白布装瞎子,委实过了些。”
栗青实是想不起那沈氏的模样,更别说甚眉清目秀,他想了一会,语气认真的说道:“若她进那定王府,倒也委实不错,日后还会每日有人伺候,穿金戴银,也省的臣费这般力气了。”
赵霁:“……”
他倒是想问问,那日李氏哭的眼都肿了,就要进那定王府,这栗青是何态度来着?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人擦着,嘴里还得安慰道:我来处理……你无需多想……莫哭,最后逼得急了,还把人吼了一顿。
思及此,他倒也真问了出来:“早知那老二府里这般好,前几日你那夫人要进的时候,孤就替你答应了。”
栗青想到李月明那日说的话,眉梢都蕴了丝冷意,语气低沉道:“他还不配。”
赵霁看着如此模样的栗青,啧啧摇头,这一头栽进去,可不容易出来。
待从密道出来,处理完所有事,已至三更,沐浴完的栗青躺在床上,刚有了一丝睡意,
卧房外突然有人走动,是长济。
“叩叩”
房门敲响,长济的声音响起:“督主,有人劫狱。”
栗青闻言起身,捏了捏眉心,道:“抓住了吗?”
门外的长济汇报,“抓住了,正巧长风在诏狱喝酒给碰上了,来了五个,还有两个活的。”
栗青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轻哼道:“若是碰不到,才是巧了。”
十天有九天都偷跑去诏狱喝酒,那刺客碰不到他,那才是真的巧了。
长济想了想,没反驳,督主说的确实有道理。
“从暗卫调两个人去东院保护夫人。”栗青边往外走边吩咐道。
“是。”
——
栗青到达诏狱时,其余人都有条不紊的站着。
除了一个喝了酒的疯子在那不停转圈,嘴里还振振有词:“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赶着小爷我在这喝酒的时候来,这下督主知道了,小爷又得挨板子。”
说完,还不解气的往那刺客身上踹了两脚。
栗青见状,语气淡淡道:“踹死了,你赔得起吗?”
这声音从诏狱门口如鬼魅般传来……
长风后背起了冷汗,嘴角扯着笑忙转身道:“属下参见督主。”
其余人早就看到了栗青,接到栗青的手势才没敢出声。
栗青淡淡瞥了他一眼,问道:“问出什么没?”
不及长风回答,那刺客突然开口道:“呸,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子会怕你个阉人。”
“所以,什么都没问出来?”
坐到座位上的栗青眉头皱了一下,及其不满意的看向长风。
长风一听这话,觉得自己喝的酒瞬间醒了,忙回答道:“回督主,刚将他们的衣服扒了,嘴里、指甲、头发都检查了,藏着的毒药也都处理了,其他的……属下还没来的及做。”
栗青这才看向那俩刺客,如长风所言,已着上了东厂的囚服,“你们俩,招吗?”
那语气,随意的像问的是今儿午膳吃什么?
俩刺客对视一眼,脾气暴躁的那个按捺不住,挣扎了两下,又被人摁了回去,那双眼睛瞪着栗青,吼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杀便杀。”
“好。”
栗青点了点头,极其满意这人的识趣,而后又吩咐道:“去将本督养的宠物拿出来喂喂,两个人,够它们啃几天的了。”
其余人暗自看了看那俩刺客,颇有些同情的意味在里面,然后,极其训练有素的推笼子,再将那俩人分开塞到笼子里。
栗青没甚动作,只随意的看着他们。
不一会,那狱卒便拎来了几个罩着黑布的笼子,掀开布,是一群老鼠,比普通的老鼠要肥大的多。
看到这一幕,那俩人才怕了起来,栗青抬了抬下巴,示意狱卒将老鼠放进去,不一会,笼子里便有了嘻嘻索索的啃咬声,接着便传来了叫喊声和求饶声。
饶是干了多年的狱卒每每看到这一幕便忍不住犯恶心,再看看自家督主,惬意的跟躺在卧房床上似的。
左边笼子里率先扛不住,时不时的从笼子里传出一声,“我说,我说”。
栗青像听不见似的,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栗青才抬手示意,狱卒敲了两下笼子,老鼠便乖乖的退了回去,钻回自己的小笼子里,不再有所动作,似是已经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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