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下所有的武修都死完了，幻影迷雾也被我吸收殆尽，而我呢，依然被仙门拒绝，突破的过程中会消耗掉所有的灵气。这个世界将变成没有任何修士的世界，你不仅是想开启末法，而是想要终结灵气存在的痕迹，是吗？”
陈寻自顾自地往下说。
这些问题，他并不需要回答。
因为答案已经在他的心中。
令他意外的是，这一次他得到了回应！
“错了。”
女声回响在广袤天地之间，犹如神明低语，怜爱世人，“你忽视了吾与上古众神的关系，天照就在你的面前，你应该能够想到，对抗天启者的，正是众神的意志，而吾，则是这些意志的集合。”
“若你替吾终结了灵气的存在，作为对你的嘉奖，吾会应允你最后一次的突破，你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后一位仙人。”
陈寻不屑地笑了笑，“在灵气干涸时代的仙人？当我突破以后，发现世界上连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没有了，也没有任何一个武修存在，他们都成为了我登神长阶的养分，这样的突破，有何意义……”
突然！
他脑海中闪过一道霹雳！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遗漏了一个小细节，每一位上古神明的背后，都有一把绝世神兵，它们被一分为三，藏匿在各个宗门深处的异空间内……
陈寻抬眼望去，天照的双眸中，只剩下了猫看老鼠的戏谑。
“想到了什么？继续说下去，这一次，吾会回答。”女声说道。
“等我突破成功以后，那些上古神兵会自动复原，甚至拼凑成更恐怖的存在，将我诛杀，对吗？”
陈寻眉头紧锁，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答案是：正确。”
女声居然笑了，天照的脑袋也咧开嘴笑了。
在昏暗的天地之间显得那么诡异。
“你本该是已死之人，有生之年能够体会到渡劫成功的快感，是吾的恩赐，即便只是千分之一刹那，也该心满意足地离去，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呵……”
陈寻也笑了，“虽然无法想象你和天启者本体之战是什么场景，但是想必灵气的存在会让你感觉无比困扰，这样借我的手，可以将这个世界的灵气彻底除去，从而在与他的战斗中获得先机。你带我回到地球，只不过是将我作为你的棋子。”
“正确，这是你的荣幸。”女声回答。
“可我平生，最厌恶被他人左右，或许在你和天启者眼中，我只是一只蝼蚁，但是现在，我是知道了你们所有命脉的蝼蚁，若我前往上古江湖，你将先机尽失，是吗？”陈寻的眼眸中深沉如海。
“所有命脉……不，你知道的只不过是皮毛罢了，像你这样的棋子，吾有千万颗，但是不得不说，你是其中最机敏的那颗，让吾都感到有些棘手……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从你问出那些问题开始，你就是被吾放弃的棋子。”
女声缓缓说道。
下一瞬，陈寻先发制人，瞬间秒杀了天照！
他此刻境界全开，大乘期巅峰境界漂浮在空中，周围空间顿时撕裂！
“天道是吗？在这个世界，你才是蝼蚁。”
陈寻周身气势凝结，宛若实质，像一把长枪刺向苍穹，似乎要将天都捅破！
在自身威胁面前，哪怕是毁灭掉这颗星球所在的世界，他也在所不惜！
“陈先生，住手！想想你的父母，朋友，你想将他们都杀了吗！”
不知何时，三圣之一迈卡威踏空而来，神色慌张。
在这种灭世级别的力量面前，金丹期的他连高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砰！”
陈寻只是一个眼神，迈卡威就炸成了一团血雾，神魂俱灭！
“这一次，我誓杀你。”
陈寻看向天际，苍穹之上，空间破碎，天幕仿佛被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湮灭之气涌进现实世界。
他抬手重重一握，世界加速崩塌，躲在背后的天道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藏身的世界被摧毁！
整个世界分崩离析，地球一寸一寸化为了齑粉，再被湮灭之气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颗星球背后的天道也随之消亡，陈寻漂浮在虚无之中，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人而已，遗世而独立，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他的耳畔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叮铃铃~”
陈寻错愕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满是尘土的山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的登山包，好像是民工进城。
而身旁的手机孜孜不倦地咆哮着，上面来电显示一个跳动的备注，“老妈”。
天空澄澈透明，云彩飘飘，太阳挂在西边，就快要落山，整个世界陷入了黄昏前的慵懒，看起来干净又美好。
“我这是……又回到了重生的四月山？”
陈寻皱眉，缓缓提气，随后他愣住了。
自己感知不到丹田筋脉的存在，身体里调用不了一丝灵气，甚至连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灵气都无法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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