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呼啦啦，南飞的大雁一低头，大吃一惊！
埃？
人类已经发展出翅膀，会飞了吗？
哦，又落下去了。
放心啦放心啦！
棉麻厂门口的大树抖了抖，抖落树叶片片。
秋天来了，树叶黄了，你猜怎么着。
嘿嘿，树上结出果实，挂了个人！
小凤妈挂树上的时候，都还没明白咋回事呢。
似乎，好像，可能……她刚才要打钟朝霞来着？
树下，叶支花收回手：“说我闺女离婚，说我家不安好心！动物进化的时候你们躲起来，不是个人了？就进化个舌头是吧？”
“别人离不离婚跟你们啥关系？一天天的没屁闲搁了嗓子眼，清明节没死爹跑别人坟头哭，你回家杀你自己爹啊！”
她叉腰看向长舌妇甲：“信不信我一巴掌，将你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她又看长舌妇乙：“脸比屁股大，闲事管的宽，你自己家整明白了嘛？”
叶支花再看长舌妇丙：“小嘴是不是抹了开塞露了，那么会喷，跟我回村沤肥吧，也算你没白瞎，给国家菜篮子工程献份力！”
等叶支花转头，准备朝着其他人吐口水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脚底抹油，跑得远远的。
差点忘了，叶英秀姐姐叶支花，从前在家属院发过神威，以一妇人之躯，送三壮男上屋脊。
惹不起惹不起！
“……哎，慢走啊你们，小心崴脚！”叶支花呸了一口。
刚从小吃街回来，选好一间黄金路段的小屋，计划着下一步怎么开始。
结果刚走到家属院门口，就听到有人大放厥词。
她们碎嘴子就碎嘴子，带她叶支花的闺女干什么？
“骂不过你就干，年轻力壮还干不过几个老娘们？”叶支花顺手，还教训了钟朝霞一顿：
“如果你干不过，以后就别从这么走，免得生气。”
“对了，这个点不在家帮你妈收拾家务做个饭啥的，瞎溜达啥呢？”
叶支花有点看不惯钟朝霞。
吃饭完一抹嘴就出门，真的懒到家。
钟朝霞：“……”
刚想夸夸大姨战力强，就被大姨训一顿。
“我这不是打听工作的事儿。”钟朝霞解释：“结果就被她们给堵住。”
叶支花叹口气：“你弟弟不是办农贸市场吗，你让他给你找个岗位，或者直接就租个小吃屋，干点啥不行。”
钟朝霞不爱做饭，油烟会将脸熏黄的：“我不乐意靠家里人。”
罐头厂那个职位，都是她瞒着家里人自己考的。
当然，也没珍惜就对了。
“现在公家的厂子不好干，岗位臃肿不说，效益还不好。”钟朝霞自我认识非常清晰：“我也没啥手艺，就会玩。”
叶支花：“……”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爱玩，那就去幼儿园，陪小孩玩！”当初没人帮看孩子，叶英秀咋说的来着？
叶支花一拍大腿：“去找你美玲姨，听说她要办托儿所，就是那个老程阻挠，至今还没办下来手续。”
她还想着，等周美玲托儿所办起来，将小丽娜放进去。
结果左等右等，对方卡在审核这一关。
“就说这男人可恶，想着法将人困在家里伺候他，却又不给人足够的情绪价值，将人美玲当什么？”
“你去，帮着她办下手续，你俩合伙开个幼儿园。”
钟朝霞眼睛亮了。
幼儿园，她喜欢。
可以天天同可爱的小朋友做游戏！
多开心！
“大姨，你是天上的老神仙吗，遇见你，就像遇见贵人一样。”钟朝霞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我这就去找美玲姨去！”
去吧去吧，别再缠着我家晓娟了。
叶支花笑呵呵送别钟朝霞，也朝家走去。
树上的小凤妈：“……”
你们是不是忘了树上还有个人？
…………
钟朝霞不像钟朝阳，她会缠。
缠得钟父没办法，只好出头，很快将托儿所需要的手续，全办下来。
钟朝霞开开心心，找周美玲合伙办托儿所去了。
托儿所开业第一天，跟小吃街冲突了。
没办法，当月就这么一个黄道吉日。
叶支花自己去参加小吃街开业，让张晓娟带着小丽娜去托儿所捧人场。
这日子是真快，感觉刚过完年，结果一眨眼又进入腊月。
托儿所办的这个时间点就不对，看热闹的人多，入园的人少。
尽管将年龄放宽到两岁，依旧没得到啥响应。
看着冷冷清清的园子，钟朝霞沮丧的不行。
张晓娟安慰她：“没事，寒假一过，大孩子上学，没人看小孩子，就有入园的了。”
钟朝霞叹口气。
棉麻厂有自己的育红班，她们办的私人托儿所，主要面向的是没单位的个体户，以及城郊没人看孩子的农户。
腊月里，这些人家，家里每天都有人。
确实时间点没选对。
周美玲挺乐观：“这不是你加入的晚吗，不是你，咱园子还开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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