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玉往白霜那边走，恼怒的情绪渐渐平缓，他只是在饲养白霜，并没有龙阳之好，也不曾抱着这样的心思。
他走近，白霜开心地扑过去，用手捂在陆成玉耳朵上，“暖和吧。”
陆成玉点头，“暖和。”
白霜往他怀里蹭，陆成玉脸色有些僵硬，一时坚定的想法变得不确定起来，真的是单纯的喜欢吗？没有其他意思？那为何他对白霜这般纵容？
……都怪乘风，他奶奶的，说的什么话？
陆成玉一时有种被戳破的羞恼，很快他把这感觉压下，他看着怀里的白霜，眼神晦暗，一切快得不像话，难不成真因为白霜长相和他胃口？
“哥哥。”白霜小声喊，陆成玉耳朵发痒，偏了偏头，“嗯。”
“你为什么打他呀？”白霜小声问。
陆成玉：“……”
怎么说呢？他觉得我对你有龌龊的心思。
“他为什么要把头埋在雪里啊？很热吗？”白霜好奇地缩在陆成玉怀里看乘风，“很有意思的样子，我也要。”
陆成玉按着他的脑袋把他脑袋揽在怀里，额角青筋直跳，“学什么学？不许学。”
“去，把乘风的脑袋拉出来。”陆成玉命令道。
灰衣人神色复杂，“是。”
他走到乘风身侧，“鹰主，大人令你把头从雪中拿出来。”
“哦。”乘风应了一声，没动。
灰衣人：“……鹰主，天寒地冻，这，这……”
乘风把脑袋拔出来，“我冷静一下。”
灰衣人与乘风经常共事，知道他的性子，无言片刻，从怀里拿出帕子让他擤鼻涕。
小插曲后继续赶路，白霜跟着陆成玉在翌日午时到达城镇，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应是抄了近路，不然不会碰不见一人。
这两天休息不好，陆成玉安排好白霜，“你好好冲洗一下，我还有些事情，已经吩咐人做了饭食，你先休息。”
白霜拽住陆成玉的袖子没有松手，陆成玉在他手腕处握了一下，“你听话，可安心，我办完事就回来。”
“好。”白霜松开了手。
房间里只剩他一人，白霜将身上衣服脱下放在一旁，并没有沉溺在温热的水流中，他将自己梳洗干净坐在床上，随意地把头发散在床沿。
门外传来敲门声，饭菜准备好了。
白霜不想吃，他有点瞌睡，闭上眼睛让他们离开。
这样的赶路还有十天，七日马匹，三日马车，白霜回想着这几日来陆成玉跟他相处的模样，慢慢睡了过去。
冰雪世界啊，雪之外是什么景色呢……
……
陆成玉得到白霜不想吃饭的消息有些惊讶，这两天白霜吃的并不好，本来还觉得白霜肯定饿得不行，算了，一会儿他回去跟他一起吃。
陆成玉加快处理手头上的事，把一切安排妥当后他看了眼时间，暗道不好，白霜可能都饿成片儿了，他吩咐道：“饭菜准备着，熬些粥，不用太油腻。”
“是。”
陆成玉打开房门，就见床上白霜已经钻在了被子里，横着躺，露出一个脑袋，发丝直垂落到地上去。
“白霜。”陆成玉揽了一把白霜的发，有些潮湿，“怎么不擦头发就睡？小心头疼。”
白霜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眼前的陆成玉，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往他腿上趴，“你都不喜欢我了。”
陆成玉：“……”
陆成玉把他的衣服拉好，用被子裹严实，白霜迷迷瞪瞪地哼唧，“你都不陪我。”
“这不回来了。”陆成玉隔着被子拍了两下。
“你太忙了，你分给我的时间太少了。”白霜睁开眼睛，盘腿坐起来，看看眼前的陆成玉，这会儿精神才清明，他跨坐在陆成玉身上，往他怀里窝，“大人，大人，大人。”
“嗯，何事？”陆成玉惊奇地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白霜这是在冲他撒娇吗？想要什么？
“你抱我。”白霜打了一个哈欠。
陆成玉有些生疏地环住白霜，将白霜包裹在自己怀中。
这种亲密的姿势，惊得他胸膛一片滚烫。
白霜满意地眯眼，“成玉以后去哪都这样抱着我吧。”
陆成玉轻笑，“不像话。”
“不想走了，大人疼我。”白霜耍无赖，脑袋在陆成玉的颈间乱拱。
陆成玉笑起来，“别闹。”
“大人不喜欢我吗？大人，我不讨你欢心吗？大人。”白霜握住陆成玉的手，翻转过来把脸贴了上去，蹭了一下觉得有些舒服，下次要好好蹭蹭，这次就算了。
白霜把脸贴在陆成玉手上，冲他眨眼睛，“成玉哥哥。”
陆成玉捂住了他的嘴。
白霜眨眨眼睛。
“你可真是。”陆成玉没手捂他眼睛，“饿不饿？”
白霜点点头，可怜巴巴地用眼神卖可怜。
陆成玉松开了手，揉揉他的脸蛋，“我安排了饭食，晚上这里有花灯节，带你出去转。”
“我要打扮成女人吗？”白霜问。
陆成玉：“……为什么？”
“我想牵手。”白霜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好不好？”
“不好。”陆成玉说。
“啊？”白霜失望。
“嘴撅得能挂油壶了，男女在外也没有牵手的，想牵在房间里拉两下得了，没断奶的小娃娃吗你？”陆成玉把干净衣服给白霜拿过来，白霜鼓舞着手不让他走。
“起来吃饭，我饿了。”陆成玉说。
“那好吧。”白霜站起来去穿衣服。
陆成玉半倚在床上看他，刚刚被白霜贴在脸上的手心发麻，他握紧了手。
白霜很可爱。
……乘风很找揍。
在乘风说完后，他意识到，他好像，是有一点比怜惜更多的想法，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陆成玉眼睫眨动，将眼中的情绪掩藏。
“哥哥，头发。”白霜凑过来。
陆成玉应了一声，为他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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