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凉这一‘检查’，就用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等她再次出来，脸上还带着诡异红晕。
小逝如今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见状偷笑，却是一脸佩服地说：“师父果然是师父，刚做完那么多清理垃圾的工作，回来还有力气和凉凉姐……嗯，这体力果然值得人佩服。”
安凉凉嘴角一抽一抽的，很想说别瞎佩服，某人的体力也没那么好，主要靠她，但这话她也没好意思说。
众人坐在一起，老黑简单地说：“追踪咱们的垃圾都收拾干净了，但制造垃圾的那个人跑了，我已经让Z追踪他，等晚点再去收拾了。”
制造垃圾的人……指的大概是徐总吧？
鹿小路眸光轻轻地动了下，低声说：“比起杀了他，把他逐出冥虚大陆可能会让他更痛苦，等他不能再进入冥虚大陆时，他的合作价值就会大大降低，赵总、黄总都会远离他，对吧。”
安凉凉秒懂鹿小路的意思，接道：“没错，我是商人，我最了解商人，没有价值的合作伙伴就是没有用的，即使不立刻断交，也坚持不了多久。”
“小鹿路，你把徐总逐出冥虚大陆吧，省得老黑再去收拾他了。”
在安凉凉眼中，鹿小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总比老黑出去刀口舔血要强。
鹿小路点头，轻声说：“要不直接把他们仨都逐出冥虚大陆呢？是不是能让他们老实些？”
时隙渊想了下，摇头，“一下将三人全部逐出冥虚大陆，很可能会把他们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若是夫人想，可以先找个理由将徐总逐出冥虚大陆。”
鹿小路：“他都派人围堵我了，我还得找理由才能把他逐出去？”
她都是命运之神了，把一个企图伤害她的玩家逐出冥虚大陆，还需要理由？
闻言，时隙渊微微沉思下，转头看老黑，“徐总派人围堵咱们的事，你保留证据了吗？”
老黑：“……我比较擅长毁灭证据。”
“这么说的话，徐总那边参与此事的人，除了徐总之外也就不剩谁了，是吗？”时隙渊眼底划过一丝思索。
老黑有点尴尬地笑，头一次觉得自己出手太利落，太擅长毁灭证据，也不是什么好事。
两分钟后，时隙渊说道：“我这里也许能找到点证据，等会儿再去问问Z阿姨那边有没有证据，证据确凿的话，不需要找理由也可以将徐总逐出冥虚大陆。”
他转过头，认真地和鹿小路解释，“夫人，这个理由不是找给咱们看的，也不是让徐总看的，而是给不明真相的玩家们看的。”
“如今你是命运之神，大众落在你身上的视线会更多，不管你做什么都会有不认同的声音存在。”
“我们要做的不是被那些不认同的声音影响，而是尽量减少那些声音，让更多的玩家认同你的做法。”
鹿小路轻轻垂眸，想问为何她要让更多的玩家认同自己，安凉凉就已经替她问出口了。
“小鹿路现在的身份是尊贵了，适当地在乎一下大众看法也是应该的，但我们都被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要是还在乎大众声音也太束手束脚了吧？”
别人欺负她们、她们反击，却还要给大众一个理由，那鹿小路这个命运之神当得也太憋屈了。
时隙渊：“有件事大家考虑过没有？”
“我夫人成为命运之神后没了等级束缚，如今的她是多少等级没人知道，她的力量来源又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但有一件事我们都很清楚，海外也是有神的存在。”
“当有一天，隔绝我们与海外联系的结界彻底开通，那时候我们就会与海外的玩家相遇，也会与海外的神只相遇，到时候玩家之间用等级、战力衡量，那神呢？”
众人沉默，脸上露出思考。
安凉凉说道：“你的意思是怕小鹿路打不过外面的神？咱爹可是主神大人，有咱爹加持，小鹿路会打不过外面那些不正统的神？”
时隙渊：“谁知道外界有没有主神？”
“谁又能知道外界的主神是不是正统神？”
“如果外界也有主神，也说他们是正统神，到时候靠什么分正统？”
自然是实力。
所有人不约而同在心底回应着。
可实力，来源于什么？
这又回到了时隙渊最初的那个问题。
鹿小路现在没有等级，实力却很强悍，想做什么几乎挥挥手就能做到，她这些能力来源谁？
若是来源主神，那与外界的联系开放后，外界是否会有新的主神？是否会有更强力的玩家神只？
一切都是未知的，也都是他们的猜测，谁都不能给出明确回答。
时隙渊的声音低了几分，“现在的很多事我们都没办法猜，只能从古老故事中得到启发，自古神明都讲究信仰之力，我不知道这个说法能否拿到冥虚大陆……”
毕竟这是现实中的传说故事，能否衡量未知的冥虚大陆谁都不清楚，可但凡会影响到鹿小路的事，时隙渊都不希望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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