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看着妻子，眼里多了自责。
“昨晚丽瑶回来情绪不稳，我以为是受了赵汉的影响，便给她吃了一片安定，让她好好睡一觉。早上起来，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我担心了一整天，哪儿都不敢去，寸步不离在她身边。”
拉着妻子的手，紧紧握在大掌着，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没多久，王丽瑶恢复神智。
她抓住钟红樱的手，激动的说：“赵汉肯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丽瑶，你别急！什么情况，你慢慢说。”钟红樱安慰。
王丽瑶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她说：“昨天傍晚我到棋牌，赵汉已经打了半个小时，注意到他一直在扭着脖子，很不舒服的样子。就让他休息我打几圈，他死活不愿意。”
钟红樱插话，“他当时的手气怎样？”
手气好，肯定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
“臭得要死，他最近的手气都很差。”
王丽瑶吐槽赵汉手气差还硬要打，幻想能将输掉的钱都赢回来。
“我们都不想跟他打。其他人也叫他歇会儿，他死活不愿意。他的下家突然说肚子不舒服，我顶上去，跟他们继续打。”
“你是他的下家，能够记得他被杀的前后情景吗？”
这才是最关键的，钟红樱相信以王丽瑶的敏感应该会发觉。
王丽瑶回想一下说：“他出牌变慢，很犹豫，牌拿起来又放下。
跟以前不一样，搞得我们都不想打。
坐我下家的刘珠儿说这圈打完她就不打了。
刚说完，停电。外面天黑，屋里拉着窗帘更黑。
刘珠儿问谁有火柴，我们都说没有，灯亮了，发现赵汉被人杀死了。”
回想昨晚的一切，王丽瑶浑身颤抖，抓着钟红樱的手，惊慌的说：“我们都没有杀赵汉，他是不是被鬼杀了？”
钟红樱安慰她几句，待她情绪稳下来，才问：“你怎么会认定他是被鬼杀了？”
“前几天，他跟我们说他见鬼了，是一个漂亮的女鬼，还说想跟他做夫妻，气死他妻子。”
钟红樱眼睛一亮，“说详细，他当时的表情如何？”
王丽瑶将当时赵汉的情形一一描述。
“我们还等着他讲后续，第二天他没来，除夕和初一棋牌室闭馆，今天下午才开来，还没问他后来怎么样，人就死了。”
“我看了你在警局做的笔录，这些你怎么没讲？”
钟红樱就是看到笔录中问题，才认定王丽瑶有些话没讲。
“我哪敢讲，问话的警员凶巴巴，一个劲提醒做假口供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怕说出去会被认定是假口供，还不如不说。”
王丽瑶撇嘴，对那警员很是不满。
钟红樱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起身。
离开前给了王丽瑶夫妻各一个平安符，还交代他们这几天不要出门。
走出刘成家，钟红樱很自然看向白静家的房子。
她听说那房子要拆了。
上车后，忍不住问白瑾年，“陈博松不是去找白静，怎么就分手了？”
她只是好奇，不指望对方回答。
车子启动，缓缓驶出小区。
男人开口，“白静在国外嫁人了，意外流产造成终生无法怀孕。她不想陈博松无后，甘愿留在国外照顾老二。”
钟红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白瑾年却不给她继续问的机会，转了话题。
“你怎么认定王丽瑶当时藏了话没讲？”
“我算出来。”
钟红樱不想多解释，怕会给警员造成误导，给证人带来麻烦。
白瑾年没放过，接着问：“你来找王丽瑶，是不是认定鬼魂作案？”
“不好说。赵汉身上找不到其他鬼魂的气息，他的尸体上有一股香水味，应该是跟女人同床留下。”
钟红樱刚才故意说去王丽瑶的房间看看有没有问题，其实是想让灵宝他们查没有跟尸体残留的香水味一样的。
“那肯定是他老婆。”白瑾年不加思索的回答。
“不是他老婆，笔录中提到他老婆不喜欢打扮，衣服都舍不得买两件，更不可能用香水。肯定是别的女人。”
“刘珠儿？”
钟红樱一怔，转头看着男人，“你怎么会想到她？”
相处久了，白瑾年知道这是证明他猜对了，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
“经常在一起打麻将，刘珠儿应该知道她的坐下家不抽烟，没有火柴，坐上家王丽瑶也不抽烟。她却问大家有没有带火柴，而不是问赵汉。这不合常理。”
啪啪。
钟红樱为他的分析鼓掌。
“行呀！有两把刷子，还说自己不是干刑侦的料。”
白瑾年暗笑，他哪有那个本事，是听到她的心声。
【肚子好饿，不知警局随近的饭店有没有营业】
钟红樱嘀咕着，头看向车窗外，注意到车子驶进一家高级饭店。
她肚子确实饿。
“白瑾年，随便找个饭店吃点。等下还要赶回去守尸。”
这种饭店上菜不快，吃饭的时间长。
更何况她还想见见刘珠儿。
“你不是想见刘珠儿。”白瑾年的声音平稳，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钟红樱纳闷得要死。
怎么这男人会知道她正在想见刘珠儿？
坐在餐厅里，她的手放在小腹上询问：“灵宝，你能查到白瑾年为什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灵宝憋着笑。
他当然知道。
这是他的“杰作”，利用金虫传达，让父亲能听到母亲的部分心声。
“妈妈，应该是你们这段时间配合得不错的默契，他懂你的心。”
“懂个屁！你当我三岁小孩，好骗！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灵宝死不承认，“不信你问元宝。”
他给了元宝一个警告的眼神。
元宝的生存大权在灵宝手中，就是有大天的胆也不敢说不出去。
“妈妈，刘珠儿来了，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元宝的话让钟红樱一怔。
她说：“元宝，你见过刘珠儿？”
“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她来了？”钟红樱更好奇了。
“她的香水味跟尸体上的一样。”
元宝刚说完，两个女子来到他们的餐桌。
“你就是抢走苏妍男人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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