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看着小丑杰西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样子，他是不想和我们做朋友了。
“气球里的东西死了吗？”
洛书转头看向两个还在动脚的队友。
莫湘语和邢怀收脚，地上的红气球早已一动不动，鲜红色的血液从红气球中缓缓流出，显然是早就凉透了。
“嗯，死了。”莫湘语在红气球上又补了一脚，确认了这东西确实死的不能再死后，洛书和邢怀靠过来，开始研究红气球里面的内容物。
莫湘语打开红气球，里面是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白森森的骨骼混合着神经组织，场面看着有些惊悚。
邢怀看了眼这团烂肉，说道：“动物，按身体结构来看，这是一只巨型老鼠。”
洛书伸手翻动着这团烂肉，很快从里面找到了两对长长的门牙和一条老鼠尾巴。
洛书给邢怀比了个大拇指，转身打开另外两个红气球。
“没有身体只剩下鸭脖和脑袋的鸭子。”
“这是......人脑袋？猴子脑袋？”邢怀看着最后一个红气球里的东西陷入疑惑，伸手翻了下那堆血肉，最终确认道：“从外部特征来看，这是个猴子脑袋，但是脑袋里的脑子是人脑，猴子的脑子不可能这么大。”
“这是规则四所提到的那种猴子。”洛书得出结论。
有了邢怀专业的判断，洛书得出结论的效率比以往高了一大截。
莫湘语点点头，“是的，如果这猴子真的拥有和人一样的大脑的话，那规则四提到的会说话的猴子这一条规则也让人能理解。
刚刚那个小丑给我们递气球，把我刚刚想说的线索都打断了，我们继续。
我的发现是，从我们所找到的规则来看，这两张规则讲的不是同一个马戏团。
我们得到的两张马戏团规则分别是【高升马戏团观众守则】和【马戏团表演观看指南】
表演观看指南中并没有提到，我们观看的马戏团表演是高升马戏团的表演。
我暂且将那个马戏团称为未知马戏团。
这两个马戏团提到的规则里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谢绝动物表演。
高升马戏团特意强调马戏团里没有会说话的猴和鸡人表演。
而这个未知的马戏团用空中飞人、死亡飞轮、花瓶姑娘来证明自己的马戏团内也没有动物表演。
我认为，动物表演就是我们这次怪谈所调查的重心。
这两家马戏团均说自己谢绝动物表演，但是其中的一个说了谎，说谎的马戏团是那个未知的马戏团。
刚刚递给我们马戏团表演观看指南的，是一只会说话的兔子。
所以我认定，这个未知马戏团的规则的六为假。
我之所以会选择花瓶姑娘作为突破口，是因为它的名字最平平无奇，相比于死亡飞人、活锯美女这种听名字就觉得吓人的节目，花瓶姑娘这四个字看起来毫无威胁。
诡异世界的危险，往往藏在无害的外表下，而且，这个花瓶姑娘平平无奇的名字下并不是那么无害。
死亡飞人属于表演的杂技项目，活锯美女这种魔术电视上看都看腻了，就花瓶姑娘，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花瓶姑娘是什么。”邢怀和洛书同时说道。
洛书用眼神示意邢怀讲。
邢怀咳嗽两声，开始讲述自己童年的惊魂时刻。
“我七岁的那年，有一家巡回马戏团来到我所在的城市来表演。
那些人带来了很新奇古怪的东西，在上课的时候，我和我的同桌在课堂上讲悄悄话，同桌神神秘秘的跟我讲他在这家巡回马戏团里见到的东西，什么会飞的老鼠、会吹萨克斯的海报、会和蓝猫一起跳舞的狗熊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同桌的讲述让我对这个马戏团里面的一切十分好奇，经过我的软磨硬泡后，我的父母终于愿意让我去那家马戏团看表演。
那家马戏团和同桌所讲的一样，我看着那些新奇的东西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马戏团里一个破旧的房间门口前，门上有一丝丝缝隙，明亮的光线从门背后透出，上面写着“花瓶姑娘休息室”这六个大字。
我抱着一丝丝好奇心，从缝隙中向门里面望。
一双纯黑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四目相对。
（作者真看过，找了个图给你们看看作者的童年回忆）
我看见一个和我一般大的花瓶，花瓶顶部长了个女人脑袋，那个女人脑袋看见了我开始和我说话：
我是一个很可怜的人，被这家马戏团团长骗来，这家马戏团的团长给我喂了一种药，这种药让我的骨骼变软，他将我硬生生塞进花瓶里，将我整个人养在花瓶中内。
随着年龄增长，我的身体和花瓶黏在了一起，我成了所谓的“花瓶姑娘”。
那时的我只有七岁，见到这种场面把我吓坏了，我大叫一声，哭着逃出了这家马戏团，我爹妈看着我哭着跑出来说见到怪物了，认为我被吓到，纷纷安慰我，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莫湘语听完邢怀的讲述之后，不厚道地笑了，“哈哈哈，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阿语，你先别急着笑，这个故事的最后是，警方抓走了这家巡回马戏团的团长，原因是，有人在马戏团内的废弃储物间里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小孩的背上被人为的缝了五只手臂。”
莫湘语听到邢怀最后的补充后陷入沉默，如果是这个结果，那邢怀看见的花瓶姑娘，是真是假那就不好说了。
洛书听完邢怀的讲述后继续说道：“我所知的花瓶姑娘挺正常，我在一个要倒闭的马戏团里打过零工，花瓶姑娘就是利用视觉盲区欺骗观众，让大家认为花瓶姑娘真的是从瓶子里长出来的，那家马戏团比较新颖，创新了一下，花瓶姑娘头和花瓶的中间还有一段蛇身子。
后来因为那家马戏团给的钱太少，我就没干了，那个马戏团也不止去了何处，听别人讲是流浪去了。
看到这三个表演后，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我以前看到的，人头蛇身的假花瓶姑娘。”
随着洛书的讲述，三人来到了写有花瓶姑娘的马戏团帐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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