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舒南晏噎了噎，面对舒颜平静的视线，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莫非这个女人真是舒颜？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等舒颜回答，慕棠拿了外套往外走，“我的血样医院有留底，你陪她玩吧。”
舒颜和舒南晏谁都没有挽留。
她离开休息室，坐进车里立刻打给苏岩，“给我查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收了线，她烦躁的揉着头发。
宋衍舟还是头一次见她这幅样子，“那个女人是什么大人物吗？还需要你和舒南晏一起陪？”
“她说她叫舒颜，整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她说，她是我妈。”
话音未落，慕棠被气笑了，“我妈早死十几年了，就算她从海底跳出来，也只剩一把骨头了。”
宋衍舟沉吟了片刻，“有没有可能，她当年也被人救了？”
“当年，你的船附近有其他船吗？”
慕棠此话一出，宋衍舟被问住了，“当时我还太小，真没注意。”
“要不然这样……我找个海洋专家，根据当年洋流和风向，算一下你们娘俩可能的漂流方向。”宋衍舟说的一本正经，表情却满是调侃。
慕棠目光清冷的盯着他，片刻过去，她举起皮包砸过去。
宋衍舟双手接住，“你要相信科学！”
“科学、科你个头！”慕棠一下一下的砸上去，肆意宣泄着的愤怒。
她为了调查身世，早就按照宋衍舟说的，根据她被救海域的情况建模。
根据计算，除非舒颜在附近海岛获救，否则没有生还的可能。
而那个海岛不是民用的，只有特定日期岛上才有人。
那么，舒颜被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宋衍舟在米其林三星店春和景明定了位子。
这里也是套餐制。
很快，菜就上齐了。
慕棠看着不知道做出来多久了的菜肴，瞬间没了胃口。
“花米其林三星的钱，吃做好了几个小时的东西，还不如回家吃张妈做的家常菜呢！”
慕棠闻了闻无酒精的酒，直接泼在地上，“用兑了水的东西糊弄鬼呢！”
宋衍舟静静的看着她闹腾，招手叫来适应生。
彭杨重复了一遍慕棠刚才的话，适应生哪儿敢接茬，乖乖叫来了经理。
经理认得舒笑和宋衍舟，立刻满脸堆笑，“实在不好意思，给二位用餐带来了不好的体验。但我们是米其林三星店，不可能做这种砸招牌的事儿。”
“鉴于您对菜品的质量有疑问，我们愿意为您免单，并且为您重新上两份套餐。”
宋衍舟扫了彭杨一眼，彭杨立刻把菜品和酒水打包。
经理愣了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假一赔十。这些明天就送去检验，等拿到检验报告，会快递一份给过来。”
话毕，宋衍舟站起身，牵着慕棠的手向外走去。
经理急忙追上来，挡在他们面前。
“宋先生、舒小姐，您这不是故意砸我们招牌嘛！”他面露难色。
慕棠清了清嗓子，“咕咾肉，下午炸的。无酒精的酒，假的。野生松茸，养殖的……”
经理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
周围享受着的美味的精英们，对着菜肴拍照的俊男美女们纷纷放下筷子，脸色各异。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每桌十倍赔偿，让你老板准备钱吧。”慕棠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语气毫无波澜。
而餐厅里已经乱了。
到处都是要求赔偿和质问的声音。
事情闹大了，慕棠和宋衍舟对视了一眼，向外走去。
走到楼下，背后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你是专程来砸场子的？”
慕棠转身循声看去，舒颜穿着一袭额红色连衣裙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看她。
宋衍舟看看身边的女人，再看看对面的，不免讶异。
如果是整的，一定花了大价钱。
慕棠冷冷一笑，“来之前不知道是你的店，知道了觉得砸的对。”
“觉得十倍赔偿，我赔不起？”舒颜冷睨着她，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慕棠却依旧面无表情，“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无关。”
“既然碰上了，到里面聊两句？”
“赶着找地方吃饭。”她懒得跟来历不明的女人闲扯。
她拉着宋衍舟要走，却听舒颜幽幽道，“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冰冷淡漠。
平静的陈述，没有半点感情。
“你说你一直在找我，我出现了你却不愿意面对，我该说你幼稚呢，还是叛逆？”
“舒南晏比你成熟的多，你该跟他多学学。”
“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带着你跳海，跳进水里我就后悔了。可我自保的本事都没有，更别说救你了……”
慕棠摇摇头，笑出了声，“怎么？要开始煽情了？”
“不管你信不信，舒家欠我的，我都拿回来了。如果你想要回去，凭本事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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