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驱使?”
此次出城张家父子身边只带了两百骑兵,大多都是武秀境的,只有少数几个气胜境,而埋伏在此的杀手大都是气胜境,双方的实力还是有些差距。
幽骑战力极为强悍,可与凉州骑兵相媲美,若是在广阔的平原之上,这两百骑兵在装备齐整的情况下,占据有利地形列好阵势迎敌,依靠着制式的强弓硬弩,足可以战胜十倍于己的江湖高手。
然而此处乃是狭窄幽暗的街巷,环境极其不利于骑兵的冲锋,限制了骑兵战力的发挥,且这伙骑兵是为了护送金银而来,并非作战,随身竟然没有携带强弓硬弩,战力不免大打折扣。
十几个回合后,骑兵已经死伤了大半,许多骑兵身上都挂了彩,横七竖八的都是血迹,但兀自苦战不退,斗志昂扬。
张崇义瞧着战事不利,骑兵渐渐落入下风,刚要挥刀掠下马背杀敌,只见身旁突然刮起一股强横无比的飓风,一道磅礴的身影如同饿虎窜入敌阵之中,双手指尖上同时幻化出两道光华流转的气浪长枪,与铁枪的长短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他一步掠出数丈,脚下踏着奇妙无比的步伐,双手的气浪长枪随意挥洒,左一枪,右一枪,前一枪,后一枪,每一枪刺出,都夹带着风雷刺耳之声,随之就有一个气胜境的杀手应声倒地。
他的出手看似并不如何迅捷猛烈,一招一式极有章法,但是却有着举重若轻的妙用,又像是快的异乎寻常,以张崇义气胜高阶的修为,视线竟然跟不上他出手的速度。
短短几个回合,就有十几名武功卓绝的气胜境杀手倒在张道冲的枪下,看的张崇义咋舌不已。
以前跟父亲切磋武艺时,总觉得父亲的武功不过尔尔,比自己不过是略胜一筹,自己再练个一年半载就能够跟他旗鼓相当。
自己是武秀境时,认为父亲顶多是气胜初阶,等到自己气胜初阶就能够打平父亲。
自己到气胜初阶时,认为父亲顶多是气胜中阶,等到自己气胜中阶时就能够打平父亲。
自己到气胜高阶后,原以为终于可以跟父亲势均力敌,今早仓促间过了两招,貌似确实是相差无几,还洋洋得意了大半天。
此时见他以神鬼莫测的武功诛杀这群气胜境的高手,比杀猪杀羊还容易,才知道自己跟父亲着实差了一大截。
那些武功招数,父亲全都传授过他,但在父亲的手里,任何平平无奇的一招都拥有着雷霆万钧的威力,自己再练个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追得上。
张道冲大将军这番雷霆出手,轻而易举格杀了十几名曾经名震江湖的邪派高手,给杀手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心灵震慑。
虽说他们早就听闻,镇北侯、镇北大将军张道冲乃是当时名将中数一数二的大高手,也知道沙场战将的武功远在江湖高手之上,同等境界的沙场高手,绝对可以打赢同等境界的江湖高手,甚至可以一挑二一挑三也不落下风,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他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众杀手原本就是贪生怕死的邪教余孽,绝非视死如归的沙场悍将,一怔之下,迅速收缩后退,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远离这个杀神。
张道冲一举手就扭转了整个战局,正要趁热打铁歼灭这股杀手之时,真正的劲敌出手了。
左侧那栋房屋,房顶上的所有瓦片诡异地飞了起来,如同离弦之箭,嗖嗖嗖飞向张道冲。
刚才随手屠杀气胜境高手毫无压力的张道冲,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凝重紧张,飘然后退两步,想要避开那些瓦片。
谁知那些瓦片仿佛附带着妖力,又像着长着眼睛,半路中轻轻地转了个弯,继续向他追过去。
张崇义看着那些瓦片,心中大为惊愕,倘若是将瓦片当做暗器掷向敌人,等闲的武秀高阶就可以做到,但是操纵瓦片举重若轻,慢吞吞的速度中蕴藏着排山倒海的杀伤力,必须是气胜巅峰的绝顶高手。
张道冲退了两步后,身后就是自己的骑兵,再退就会殃及无辜,知道不能再退,在右手指尖上凝聚起一道刺眼的光华,对着飞来的瓦片猛地戳去,波的一声巨响,两股磅礴的气浪撞击在一起,片片石瓦瞬间碎成齑粉。
虽说无穷无尽的瓦片犹如海啸,但他指尖上的光华就像大海中的礁石,在密如飞蝗的瓦片冲击中巍然不动,一片片石瓦却像是飞蛾一样,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就当瓦片被摧残的所剩无几,众人都以为张道冲大获全胜的时候,最后的几片石瓦中,毫无征兆地飞出一个身材矮小的虬髯汉子,并指如刀,无情地斩向张道冲的脖子。
谁都不知道他究竟藏身于何处,又是从何处突然杀出来,他就像一道鬼影,凭空出现在张道冲的面前,相距不过半丈。
他的手刀平平无奇,上面看不到任何强大的内力,仿佛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掌。
但是张道冲大将军如临大敌,几乎是想也不想,双脚脚尖猛蹬地上的石板,飘然后退,在利刃加身的须臾,巧妙地避开了那把表面上毫无威力的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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