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楼下，”贺竹年声线平稳，语调不急不缓：“你收拾好了再下来，不急。”
“啊？”周海棠手上一使劲，差点把拉链扯坏：“哦哦，知道了。”
不急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也没想过为什么着急。
本来她就快收拾完了，穿好裙子，拿上包包和一个准备好的购物袋，穿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跑回洗手间，找出最喜欢的口红，细细的涂上，这才换鞋下楼。
还是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周海棠走近看了看，贺竹年并没在里面。
她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他正背对她站在小区花坛边上，左手夹了一支烟，已经快抽完了。
周海棠愣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贺竹年竟然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贺竹年低头又抽了一口，这才把烟按灭，扔到垃圾桶里。
回头就看到周海棠站在他的车前发呆。
他大步走过来，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说：“上车吧。”
吃饭的地方是周海棠选的，上车后她打开手机，问道：“需要导航吗？”
“不用，具体地址是什么？”
“永和路38号蜀渔人家。”
“好。”贺竹年熟练的倒车出了小区，认真的开车。
车里开着空调，可能因为密闭的环境，她闻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淡淡的，像冬季干冽的空气，让她有些呼吸不畅。
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几次，都没问出口，车上变得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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