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城外。
刘备翻身下马,喜极而去,奔向糜竺。
关羽自是弯腰牵住刘备马屁的缰绳,很默契。
陈舒看着,心中暗叹一声。
“刘备待人宽厚,为人真诚,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实实在在落在实处。”
这几十步路,刘备完全可以策马过去。
大部分人都会如此选择。
可刘备却是步行。
眼见着自家主公都下马,关羽,张飞等人自是跟随,下了马,跟在刘备身后,隔着三四步的样子。
陈舒没去掺和,跟在简雍身边,当个空气人。
糜竺见此,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所想,刘备乃明主也!
他见到刘备上前,当即拱手一礼。
“在下,见过刘使君!”
刘备一把扶住糜竺的手,面色喜悦。
“子仲此举,犹如雪中送炭也。”
“备感激还来不及呢,怎能受此大礼!!”
如今大军困顿,士气低落,再不续上粮草,军心难以维继。
刘备本是不信陈舒所说,糜竺会前来犒军。
现在真正拉住糜竺的手,刘备发自内心的喜悦,对糜竺愈发和善。
“刘使君自然当得!”
糜竺面色一正。
“天下人皆知,刘使君仁义无双,宽厚待人,徐州百姓均是在传颂刘使君仁德之名。”
“我糜竺无能,仅能资助些许军资,包括五千金,五百皮甲,三千家仆和十万石粮草助刘使君东山再起!”
“将那反复小人吕布驱逐徐州,还徐州百姓一片郎朗。”
糜竺是个人精,最善言辞。
语气真诚,言辞精辟,让人挑不出毛病,就连关羽和张飞这般“粗人”也对糜竺露出不少善意。
刘备大喜,更是握紧了糜竺的手。
“子仲大义!备心中谨记!”
“若来日驱逐吕布,夺回徐州,子仲当居首功!”
说罢。
刘备便拉着糜竺,与自己并行入城。
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糜竺身上,好像是忘记了堆砌在侧的十万石粮草,以及令人眼睛发光的皮甲!
随行的糜芳震惊,满脸不可思议。
心中暗道。
“这刘备真乃奇人也!居然不为大量军资所动!”
糜竺嘴里的些许军资,对刘备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物资,甚至还能帮助扩军,增强不少军力。
糜芳觉得就算是曹操,袁绍见了,也会亲自探查一番。
可刘备却是正眼都没看一下!
“或许真如兄长所言,刘备是个明主。”
糜芳“额”了一声,还是找上刘备身后的几个人,安排军资。
…
刘备和糜竺相谈甚欢。
可他麾下近万的将士们,还要吃喝,修整。
这种事情,自然是由关羽,张飞接手,安排军士安营扎寨,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十分流畅。
陈舒难得清静。
耳边少了一只一直说话的嘴,平和许多。
“明德要往哪里去?”
简雍找上陈舒,乐呵呵的问道。
“额。”
陈舒伸了个懒腰,脸上尽是疲倦。
“连日来的行军,已经十分疲惫,想要借助一处民房好好的睡上一觉。”
陈舒不善骑马,更不会在撤兵途中让人教自己骑马。
身体素质虽然好,可也禁不住长时间的骑行。
刘备见状,路过某地时很贴心地买下一辆马车,并且垫上了厚厚的垫子,让陈舒好歹能舒服些。
即便如此,陈舒也是困顿坏了。
舟车劳顿,舟车劳顿。
却是让人困倦,疲惫。
经由陈舒这么一说,简雍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笑道。
“既是如此,吾等同行。”
闻言,陈舒警惕的看了一眼简雍。
“明德这是何意?”
简雍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明德此举,可是伤人。”
“我简宪和,堂堂正正,可不是像是有龙阳之好之人!”
简雍一甩衣袍,一脸幽怨。
他虽是埋怨语气,可语气却没恶意。
陈舒也听了出来。
“抱歉,抱歉。”
历史对简雍的评价不高,谋略不足,少决断。
可他实实在在是为心胸坦荡的君子。
为人潇洒,不羁,在刘备阵营里少有能直呼玄德之名,而没被责怪之人。
这几日相处下来,陈舒也摸清了简雍的性子。
要不然,陈舒可不会想着得罪简雍。
“等会儿以茶代酒,给宪和赔罪!”
陈舒乐呵呵一笑。
“正该如此!”
简雍亦是乐呵一笑,并肩而行,入了城。
海西,或者整个东海郡,都算是糜家的大本营。
糜竺来此,早早安排妥当。
简雍这般刘备身边谋士,自然是得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孙乾也得了一座,可孙乾并未在军中。
听斥候说是走散了,但人没事儿,正在赶来海西的路上。
简雍当场拍板,把原本留给孙乾的院子给陈舒居住,等孙乾到了,再给他安排一座便是了。
“明德,你且先去洗漱一番,半个时辰后来吾处小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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