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真的是丹尸菌的粉末?”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信我。”
杨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怎么说刘裕也是一时雄主,很难相信他会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你真能确定?”
“哼,三个月之后,你就看看你的尸体上会不会长出丹尸菌来吧。”
“滚!”
杨禹盘坐下来,开始运功内视。
夜青楼小心将刮下的金粉包了起来,头也不抬地说道:“没用的,你若能发现身体异常,那它就不叫丹尸菌毒了,这种丹尸菌毒进入身体后,发作缓慢,一开始不会有任何异常。”
杨禹功行一周,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若真是你说的丹尸菌毒,可有解药。”
“万物相生相克,通常在丹尸菌生长的地方,多半会生长出一种叶如佛手,花为白色的小草,这种小草名叫还灵草,还灵草的根茎熬水可解丹尸茵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所以要找到还灵草,就要先找到丹尸菌,此物可遇不可求,想找到它,难,非常难。”
“照你这么说,会使用丹尸菌毒的人应该也知道还灵草的存在对吧?”
“应该知道。”
“你负责把二堂彻底清理一遍,所有器具都烧了,暂时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杨禹说完,用纸包住那份圣旨,径直找宁寿之去了。
宁寿之似乎没想到杨禹这么快又来找他,有些意外地问道:“丹阳侯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赐教?”
杨禹把那圣旨往他跟前一扔说道:“宁别驾、不,宁使君好手段啊。”
宁寿之一脸迷茫地问道:“丹阳侯何出此言?”
杨禹冷笑道:“这丹尸菌毒宁使君想必也沾上了,却不知解药何在?”
“什么丹尸菌毒?丹阳侯究竟在说什么?”
“从出使北魏算起,咱们也算共历生死好几回了。”杨禹俯下身去,盯着宁寿之说道,“况且,宁使君应该了解我的性格,若没有把握,我不会来找你。”
“可惜,丹阳侯来晚了一步。”宁寿之坦然含笑与杨禹对视,“带来的解药我已服下,丹阳侯要想解毒,须尽快动身赶往建康才行。”
杨禹眼中透出一抹怒意,他右手握拳,轻捶了额头几下叹道:“宋王奋起于寒微,文治武功一向为我景仰,奈何用王修、王镇恶守关中,却处处设防,如今更是使出这样的手段,着实让人失望。”
“丹阳侯错怪宋王了,此事宋王毫不知情,是宁某为求自保使的小手段,让丹阳侯见笑了,不过丹阳侯放心,只要您奉旨到达建康,我自会让人奉上解药。对于丹阳侯,我没有半丝谋害之意,何况我身在秦州,丹阳侯若有闪失,我宁寿之必死无葬身之地,宁某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养,可不愿死得这么早。”
“这是你自己干的?”
“没错。”
“不是宋王的意思?”
“不是。”
“哈哈哈.......”
“丹阳侯不信?”
“这还重要吗?”
宁寿之黯然一叹道:“这次朝廷让宁某来接替秦州刺史一职,无异于让宁某上刀山。自丹阳侯西征秦州,宁某便追随左右,岂会不知丹阳侯一众手下只服你一人,绝不会答应让你前往建康?宁某妻儿老小皆在江南,除了出此下策自保外,还能何如呢?”
“宁使君说得情真意切,我差点就信了,哈哈哈......”杨禹一拂袖,飘然而去,回到州衙时,秦州一众文武已齐集大堂之中,一个个义愤填膺。
“使君,使君,如何?”
“使君可拿到解药?”
“使君,刘裕使此下作手段,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嚷嚷什么?瞧你们一个二个,当这是西市吗?”庄无忌声音不大,但却瞬间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杨禹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丹尸菌毒目前唯有前往建康,方有望得解,看来我是免不了前往建康走一遭了。”
“不可!”众人纷纷劝阻,掌书记周庭抢着说道:“刘裕能使出如此下作手段,使君一旦到了建康,岂有幸理?建康万万去不得。”
“是啊,是啊,使君,建康去不得啊!”
“你们谁能解此丹尸菌毒吗?”
杨禹一问,众皆默然。
***
汉中,定军山。这一带隆起秀峰十二座,再东为孤峰,自西向东绵延二十余里,如游龙戏珠,故有十二连山一颗珠之誉。
与陇右的苦寒不同,此地雨水丰沛,山连翠屏,草木郁茂。
成群的马匹正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山上有一大寨,寨墙皆由巨大的原木搭建,望之森然。山下是大片新开垦出来的农田,许多百姓正在田间忙碌着,看上去一派祥和的田园景象。
山上的寨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定军寨”三个大字,曹长青揉着下巴的短须,在寨门来回踱着步,不时向山下张望。
终于,山下二三十骑飞驰而来,打头的正是吴同,曹长青迎上去道:“吴老弟,你可算回来了,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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