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彦说了一些梁莘讲过的话。
韩治听完，上前一步：“父亲，谁人敢这样辱我韩……”后面的话韩治没下去，因为他看到韩忠彦的眼神变了，变的严厉。便立即闭嘴，想来敢说这样话的人，肯定是父亲也尊敬的人。
“坐。”韩忠彦的眼神变的缓和了许多。
看两个儿子坐下之后，韩忠彦说道：“燕云，是自太祖开国以来，大宋永久的遗憾。现，有一盘大棋，赌上数个豪族的身家，搏一个万古留芳。”
“咱们韩家，在汴京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豪族。为父是韩家长子，嫡长子，有弟五人。懦弱了一生，今时要为韩家作些事情了。为父，有弟五人，我们韩家与吕相公家、王相公家、文相公家皆有联姻，我韩氏一门，此次，必为首功。”
卟通。
韩治与韩澡跪下了。
韩忠彦此时的话，他们听懂了。
这是要办大事。
韩忠彦仰头看着屋顶，良久。
他的两个儿子，也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是不敢发一言。
不远，二十年。
韩治所问的就是三弟韩浩的正妻娘家，其正妻是文彦博的孙女，也是名门。
吕夷简为相，废后。在他的全力推动下，曹家出了一位皇后，也由此与曹家有了一份深厚的交情。
“父亲……”韩治一声悲呼。
别人不知道，当儿子还能不知道。
章惇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这次回来，把事情简单的一说，他的长子章择却是很喜悦，四次章援更是有种明天就想辞官的冲动。
另一边。
范纯礼挑了兄范纯礼的五子，范正国。
怪谁呢？
“伶优？秋闱？”赵佶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
韩治再问：“父亲，瞒到何时。”韩治想的明白，以全家被罢官为代价，这背后肯定有巨大的谋划，但他担心三弟就些受到打击，所以才问。
却因为两家的这层关系，当年的曹国舅作主，曹评娶了吕家的女儿，也就是曹昙的母亲。
到时候，对于当今官家相信有很多办法，让他愿意去当太上皇。
吕家。
肯定在谋划什么大事呢。
所以，长子与四子都非常的期待。
想比起韩家的韩治、韩澡内心纠结。
什么书吏？
与再家有联姻的武勋世家，每家派一个人过来，殿前司这边有空的官职需要他来顶上，认真训练各自的人马之后，随时准备带人去办事。
理由很简单，范纯仁年事已高，随时都可能因为身体原因而致仕，他希望给兄长范纯仁这一支留一个大兴的机会。
吕家自吕蒙正而大兴，后吕蒙正在真宗面前推荐了他的侄子，就是吕夷简。
范家、韩家、章家其实说起来，都与吕家有姻亲。
“官家，汴京城有个趣事，有几个楼挑头，汴京城还没有登台过的伶优正在参加属于她们的秋闱，算一算时间，这会应该开始陆续进考场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梁莘只是校检，相当于图书馆管理员，章援是图书馆副馆长。
梁莘：“恩，就是这样。准确的说是，还在学习中的伶优。”
赵佶要休朝。
今天的大朝会，就是章惇、范纯礼、苏轼、韩忠彦、宗泽召集人手对曾会发难的日子，结果呢？
他们韩家，以全家罢官为代价，就是为了吸引一个辽国的细作，这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章惇回来，告诉他们罢官之后去当书吏，两个儿子都是非常开心的，作儿子的肯定了解爹，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爹是个相当狠的人，只会在朝堂上死磕到底，却谁想致仕了。
说起来，四子章援还是梁莘的直属上司。
大朝会。
最后，还有一家。
一切都是巧合。
常理，吕家是文臣，曹家是武勋。
致仕之后，章惇住在梁府。
他的几个儿子，长子是朝官，次子与三子外放州官，四子现为校书郎。
“不用通知。”
章家。
赵佶问：“秋闱？”
一切都源自赵佶在更衣的时候，梁莘多嘴说了一句闲话。
依他们四人讨论的计划。
“接下来，你二人下狱，为父致仕以保全咱们韩家所有人。三哥儿的解元也会被取消，并且此生不得再参加科举。此事，不要告诉他，为父怕他演不好。”
这两家联姻的可能性极小。
当第二天，范纯礼、章惇、韩忠彦同时登门之后，吕家选了两位天资极高的年轻人。写信让两人从洛府来汴京，先住进曹家，待考查之后，再作安排。
曹昙写信给曹旸。
韩忠彦是韩琦长子，嫡长子，也是这一代长房家主，他已经作出了决定，韩治与韩澡作为他的儿子，那怕有疑惑，那怕不愿意，也必须听话。
全力培养当今官家的嫡长子赵桓，将来等赵桓即位，这些所谓当书吏的年轻人，就是未来的相公备选人。
韩治跪在地上问：“父亲，那文家那边？”
“是，父亲。”
曹旸去找人，潘家、石家、李家……
计划这种事情，一般来说，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出意外。
过了好一会，韩忠彦开口了：“几日后，秋闱放榜，已经有人安排，你们三弟为解元，你们去安排庆祝，要搞的热闹非凡，让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而后，朝堂上会有人弹劾为父，然后是你们的几位叔叔，还有你二人。”
范家这边，倒是很平静。
“对，明年春天，依朝中会试的时间，她们也会试，然后在桃源阁，进行阁试，还好没敢说殿试，这……”梁莘正说着，赵佶就催着问：“那，何人为主考？”
“去歇着吧，一切依计行事，此事断不可外传。”
章惇，堂兄弟在朝为官的十多人。
韩忠彦回答：“等辽国有细作混入汴京，刺事人会安排他们收买三哥儿。”
侄子，在朝为官的几十人。
韩忠彦没再解释，他已经说的够多。
韩忠彦说道：“下次大朝会，曾会这边会有运作，章公家的大哥儿，四哥儿也会被罢官。吕家会有两人，范家会有一人。接下来，就是曾会，他会被刺面流放，流放白州。你们几人，罢官之后，去当几年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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