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讲究妇女四德,德、言、容、功,其中妇功就是女红,这是古代女人必须掌握的基操。
所以江晓并不怀疑这群妇人做针线活的本事,原本还担心没有针线没办法做,现在听吕家的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
“如此就劳烦诸位了。”江晓笑着作了一揖。
众妇人们一愣,随即纷纷嬉笑躲开。
“小郎君真是的,居然还冲我等妇道人家作揖,可不是折煞奴家们吗?”
“走了走了,速速按小郎君的要求做来。”
一群人匆匆去了,不过还有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
“小郎君本事恁大,还谦逊有礼,一点架子也无。”
“这也罢了,长得还白白净净,俊俏得紧。”
“咱那里还有一件襦袍,只过了三水,如今自家汉子已亡,也不留了,狠心拆了。”
“拆了作甚?送与小郎君穿不好吗?你看小郎君身上穿的,尽是血色污渍。”
“是极是极,还是王家的聪明。”
“只是莫让小郎君误会了,哈哈,吕家的,你可小心些个。”
“误会了正好,我便……”
话到关键时候声音突然转小,江晓竖直了耳朵也没听见,只听到旁人笑骂“浪货”,不由有些遗憾。
到底浪什么,怎么浪呢?
声音远去,江晓再也无从知晓答案,只能遗憾到底。
不过江晓虽然听不到,但议论可没停,并且有人还听得到。
“也不知谁家娘子有福能嫁与小郎君。”
“我家小娘已到教数之年,再过几年便及笄,也不知来得及否。”
“我把你们几个没把门的嘴撕了,尽是胡言乱语。杨家小娘担待,可莫理这些浪荡货。”
“是啊,你们这群吃货,尚未吃饱便想吃好吗?”
杨媛笑笑不做声,但心里却一点不平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最后,脑中还是浮现出那始终无法忘怀的一幕。
当是时,突厥铁骑兵围雁门,雁门孤城苦悬三十余日危在旦夕,是他隶屯卫朝发夕至。
那时她和他已有婚约,却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在这之前,她对与他的婚约充满抗拒,但当她在城头上遥望他胯下白蹄乌,策马奔驰而来时,所有的抗拒都化为乌有……
只能说,美人自古爱英雄。
要是江晓知道杨媛这时候脑子里有另一个男人,估计马上就会醋海生波、咬牙切齿地想要和这男人干一架,但如果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可能也会马上秒怂,直呼这是比“怒海狂涛、凛冬将至、铁塔尚在、雾都孤儿、长城守望”还特么难的副本,惹不起啊惹不起。
“妇道人家,还真是口无遮拦。”秦家老丈笑笑,没有看向江晓,却是看向杨仲英,眼神中竟还透出一丝不该有的小心。
不过,这神情江晓和苏定方可没注意到。
“飘石不像弓箭可直瞄,亦不像强弩有望山,发石只凭感觉,某看其准头是个大问题。”苏定方道。
“不错,所以小弟打算群起而攻之。”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如此一来,便需排兵布阵……某家从过军上过阵,此事当仁不让。”
我去,打个猎而已,还排兵布阵,至于吗?江晓不由一阵无语。
“大兄,你伤势未好,还是好好将养吧,此事交给小弟就是。”
“敢问贤弟可曾从军?”苏定方斜眼看一下江晓。行伍之人都有特殊气质,苏定方早就看出江晓是没上过阵的人,所以问得傲气。
“没……”江晓顿时没脾气。
“老朽上过,曾阵中斩敌四首!”秦家老丈昂首出言,一脸骄傲。
“敢问秦老高寿?”
“六十有七……”秦家老丈也蔫了。
“莫小看狩猎之事,是围杀、伏杀还是阙杀,是野战、林战还是山战,猎物是独行还是群居,是飞禽还是走兽,皆须视敌而动、见势而行……”
“好了。”杨仲英笑着打断苏定方,不制止他的话,他怕是能滔滔不绝说个没完,“苏家大郎说得有理,猎如战,确需将之。依老夫看,苏家大郎有此才,可为将,而且他只需居中调度,也不必亲自上阵,想来对他的伤也无大碍。”
“杨老所言甚是!”苏定方对杨仲英一抱拳,笑道。
“苏家大郎且慢谢,老夫话还没说完。”杨仲英摆手,接着道:“有将便需有帅,既然计出小郎君,那便请小郎君为帅,各位以为然否?”
“然!”杨仲英话音刚落,秦家老丈立即答道。
苏定方定定看着杨仲英,片刻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笑道:“然!”
江晓心里却是忍不住苦笑,并默默摇了摇头。
老爷子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还是那句话,我,需要吗?
心中叹息,可江晓却是无法拒绝。
“二老和大兄美意我却之不恭,既然如此,小子就受了。不过有一事必须言明。”
“逐月直说便是。”
“好,小子之意,吾只挂名,具体施为还是要仰仗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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