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的话说完，感觉自己胳膊被人拧了一下。
回头一看，一直保持安静的胡朵朵正瞪着自己。张帆冲她耸了耸肩，表示你俩不是一种人。
这无比平静的话语让周睿瞬间清醒。
所有人的选择都要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后果。
有人努力考研，不能说她考上后，然后你去读研。那自然也不能有些人自我放弃走捷径，当捷径遇到断头路时，你给她牵线搭桥。
周睿不再说话。
张帆也没有再逼对方干什么。
他面对吴子枫。
再度开口道：“把车还回来。”
吴子枫当然不愿意还车。
她又不敢直面张帆。
而是冲着周睿喊道：“周睿。”
周睿抬起头，他那张不算好看也不难看的普通脸庞，用一种失望到绝望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仿佛是一把利刃，戳进吴子枫的心里。
她明白，这是一种放弃的眼神。
自己被放弃了。
相较于自己干爹那种‘裁员’，她除了骂几句提了裤子不认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情绪。但是看着周睿的眼神，吴子枫小时候被父母抛弃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上。
只不过这一次，是她自己作的。
同时也让吴子枫明白了。
周睿不会替她说话。
吴子枫咬着牙。
两个经济来源她都失去了，不能再失去车。
面对张帆，吴子枫发发狠：“不行！这车是我的，写的是我的名字，入得我的户。你就算是打官司！我也输不了！”
张帆双目一凝：“你意思是不想还？”
吴子枫被张帆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不敢再在张帆面前坐着。
很怕自己会因为害怕对方，而把车还回去。
拿上自己的东西。
吴子枫就打算离开这里。
“我先走了，反正车我是不还，最多我和周睿私下谈。”
她很清楚，和张帆谈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
但是和周睿谈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周睿已经对她很失望，她还是有信心拿捏的住周睿。
吴子枫想的是，就算是把车还回去，那也得要点钱在手里，毕竟现在的自己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不弄点钱在手中，还没有钓上下一个凯子或者是金主之前，自己吃什么喝什么。
看着起身就要离开的吴子枫。
张帆靠在咖啡店的椅子上。
开口说道：“你不怕我报复的话，就可以走。”
一句话，让吴子枫已经准备离开的身体当时就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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