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云在这四美女里面长相末尾,但那吴侬软语如燕转莺啼,却是令人心旷神怡,听着像是嘴里吃着一块绵软甜蜜的。
“呃……”陈望蠕动着嘴唇,想要开口,却被陈胜谯抬手制止。
只听她脆声道:“法慧妹妹,令姜阿姐,二女共事一夫在先贤舜帝时就有了,我颍川陈氏虽非当今大族,但也不辱没二位,何不考虑考虑?”
陈望心中暗自佩服阿姐,原来她的心这么大,看来早已胸有成竹,所以才请了今晚的宴席,唉,不愧是将门虎女,行事不同一般人啊,高端大气上档次。
自己这个穿越而来的假陈望,带来的一夫一妻观念,格局小了,太小了。
王法慧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耳后颈间,仿佛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娇艳欲滴。
她转过脸看向正对面的陈望,那双如孩童般的秋水剪瞳中含着几分幽怨,又含有几分苦涩,令陈望心下委屈不已,但他跟谁能说得明白,自己不是以前的那个陈望?
“只怕,只怕,家叔不能同……意”谢道韫把翻倒在案几上的铜盏扶了起来,又自顾自地倒满了酒,接着转头看向王法慧,娇憨地道:“法慧妹妹,咱们,咱们四个数着你酒量大,今晚却,却滴酒未沾,来,来共饮一……一杯再讲。”
陈望暗自稀奇,这么喜欢喝酒的王法慧今天竟然没喝,看来是一直在生闷气。
“令姜姐姐,我早说了,今晚身体不适,不想饮酒,您也少喝啊。”王法慧从陈望脸上移开目光,看着谢道韫道。
然后她又看向主座上的陈胜谯,微微颔首,礼貌地道:“恐我父亲、母亲也不会同意,谯姐姐,我——”
还未待陈胜谯开口,快人快语的张彤云轻声笑道:“现在是问你们俩,你们倒好,都是在提家人,呵呵,你们的意思是只要家人同意,你们都没有异议嘛?”
“呸,”王法慧啐了一口,娇嗔道:“彤云姐姐,既然咱们四人情同手足,那你也嫁与他,他吧,你嫁我就同意。”
“呵呵,我倒是想啊,只是人家陈郎眼里可没有我哦。”说着,张彤云神色自若地又夹起了一筷子炒鸡蛋,塞入嘴里。
然后她歪头看向身侧的陈望,就那么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的脸,眼睛似笑非笑,眼底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之色。
陈望所不知道的是如今的他已经名满京城,声望超过了那些敷粉涂唇,熏香插花的名士们。
太和四年(公元369年)四月北上洛阳,接连迫害朝廷重臣柏杰之死案,虎牢关前大败鲜卑白虏七万之众。
太和五年到咸安二年,三年间,鸡笼山为父守陵,忠孝节义。
咸安二年,东征平叛,一夜间攻克京口,火烧贼首庾希等人。
同年七月底,少年机智,不畏权贵,慧心妙舌,扶立新君登基。
今年的宁康元年,陈望将门虎子,出身士族,现为天子心腹近臣。
一时间,成为的年轻姑娘们梦中情郎,也当仁不让的跃居为大晋头号钻石王老五。
“好啦,好啦,不要说远了,”陈胜谯端起桌案上的酒盏,示意几个人喝一口,然后自己先一饮而尽,脸庞微红,语气轻快地道:“都是好姐妹,若是你们都同意,我再接着说,若是不同意,那我就不说了。”
王法慧今天穿了一件深红色挑丝双窠云雁装,一改往日酒场上的豪放不羁,双手搓着宽大袍袖一角,低着头默不作声。
谢道韫自顾自地又慢慢呷着铜盏里的酒,良久,她抬起头来看着陈胜谯,音调低的仿佛自言自语, “陈郎为……为何,不,不语呢。”
众女唰地目光齐齐看向了陈望。
陈望低头,手指转着桌子上茶盏,“这个,这个……”
陈胜谯一脸焦急,脆声斥道:“老弟,你倒是说话啊!”
心里却在恨铁不成钢,老弟啊,阿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陈望众目睽睽之下,他本要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了,只咽了一口唾沫,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胜谯修长的葱白玉指握成了拳头,在案几上轻轻一顿道:“好!欣之已经表态了,那你俩呢?”
谢道韫将盏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放在案几上,仿佛下定了决心,轻启朱唇,带着醉意慵懒地道:“既然,陈郎答应,那我亦从之。”
陈望闻得此言,心中自然有些五味杂陈,谢道韫才貌俱佳,都是因为穿越前那个陈望耽误了婚配年龄,落到如此地步。
王法慧听谢道韫答应了,也抬起头来,看着陈望,忽闪着长睫毛,嗓音绵软地道:“那……谁是正室,谁是妾室?”
陈胜谯一听,顿时乐开了花,好像比陈望娶妻都高兴似的,朱唇张开,露出贝齿,爆发出了杠铃般的大笑, “哈哈哈……我的傻妹子,当然都是正室啦。”
“能行吗?”王法慧娇滴滴地问道。
“当然能行!你们王、谢两家都是大族,我们陈家可是高攀了,当然都是正室并列,哈哈哈……”陈胜谯开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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