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离只是眸光澄澈地望着雍堇尧：“尧哥？”
“循环，真的是祂做的吗？”
雍堇尧问出了困扰他几十年的问题。
秦意离前世杀了他真的是因为祂的存在导致的他们分离吗？
翻车了？
被小巴鼠总是在耳边呢喃这种话的秦意离下意识地想着。
他眼神清明的回望着雍堇尧：“不是。”
雍堇尧：“……”
想过他会有的反应，但雍堇尧也没想过他会这么轻松的就承认。
但是……
这就是秦意离。
清醒的看着他沉沦在里面，清醒的抽离自己所有的情感，清醒的做出舍弃他的选择。
“……”
即使冷清冷心如秦意离，在此刻也微妙的有了丝歉意，长长的睫羽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秦意离。”
“你爱过我么？”
雍堇尧用的是‘过’，他抬起秦意离的下颌，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任何。
秦意离：“……”
他没有回答。
但得到他想要回答的雍堇尧勾住他的脖颈，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颈处，却又不舍得真的咬破皮，只能轻轻地舔舐着。
“我不在乎你到底想做什么。”
“又有多少人。”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秦意离：“……”
这样的邀请摆在自己的面前，意志再坚定的人都不可能拒绝。
“尧哥。”
“我爱你。”
已被极致快乐冲昏脑袋的雍堇尧听到这话，神情瞬间地怔愣：“阿、阿离……”
但秦意离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带着他攀附到了顶峰。
雍堇尧即使再想问，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根本没有机会。
情欲让秦意离的脸在月光下更加的蛊惑人心。
“尧哥。”
“原来……”
“我爱你啊。”
“……”
雍堇尧再醒来时本以为这是梦境，但在看到身旁身上遍布着抓痕和咬痕的秦意离时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再见到了他。
“早。”
醒来后的秦意离凑到他的唇边亲吻。
似想起什么，他又笑眯眯地道：“尧哥，我爱你。”
雍堇尧：“……”
被小朋友这么撩拨的他心脏有些遭不住。
尤其是——
“你成年了吗？”
现在的秦意离看上去比当时还要小些。
秦意离很乖巧地回答：“上个月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成年了就好。
虽然底线在面对秦意离时一降再降，但雍堇尧还是挺抗拒跟未成年，虽然他也清楚自己拒绝不了他……
“这具身体……”
雍堇尧能察觉到他所在的这具身体并不是他的。
毕竟在他的世界，他都已经年龄很大了。
“是照顾我长大的。”
雍堇尧：“……”
雍堇尧：“…………”
骤闻噩耗的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所以……
想到昨晚上的荒唐，雍堇尧的脸色几经转变。
秦意离还尤嫌不够的补充：“他刚跟我划清界限，说不会跟我有超出亲情以外的情感。”
雍堇尧：“……”
不知是该先嫉妒，还是该对对方的不识抬举而生气的雍堇尧望着面前扮乖的少年，没好气地在他的脑袋上面揉搓着：“你是故意的吧。”
从他出现在这具身体里，他既不惊讶，也不愕然，而是顺其自然的拉着他沉入了欲海里面。
可想而知他对自己的到来早有预估。
他低垂着眼眸：“你很……爱他吗？”
虽然是雍堇尧的意识暂代了许景琛，但他也能模糊的感觉一些，等到记忆互通时他就会知道现在的对话。
秦意离的沉默让雍堇尧苦笑。
“算了，我不该问。”
这模样的雍堇尧让秦意离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他抓住雍堇尧的手腕，眼睛直视着他没有躲闪：“是你。”
“爱我的，我爱的。”
“一直都是你。”
……
两人又黏腻了好一会儿，雍堇尧才撑着疲软的身体起来，也是这时发现了摆在旁边的轮椅。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原地的秦意离。
而他只是眼巴巴地望着雍堇尧：“尧哥，我饿了。”
雍堇尧：“……我去给你做。”
看着乖巧吃饭的秦意离，雍堇尧似不经意地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被绑架了。”
秦意离无所谓地轻笑：“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尧哥。”
即使是最难过的那段时日，他的阿离也是骄矜恣意的让人不敢轻视，可现在他竟然只能坐在轮椅上面。
一时间，雍堇尧对这具身体的不满达到了顶端。
在将碗碟放回厨房时，雍堇尧找到纸笔，在上面留下了怎么‘娇养’秦意离的注意事项。
醒来看到的便是数十条对他的‘控诉’跟‘挑衅’！
“……”
他是真的有病！
不仅每次都会在夜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竟然已经发展到了白天，而且他的另外一个人格竟然还在道德绑架他。
如果他照顾不好阿离，就把人还给他来照顾？
可笑！
他一点一滴从照顾到18岁的小孩，凭什么要给他身体的另外一个人格！
望着朝他露出柔软笑容，待又意识到是他时而收起脸上表情，手足无措的少年时，心中有了决定。
再纠结，阿离心里面就没他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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