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了？”
姜白莫名的看到杨芋，突然面色难看，转身就走。
韩小杏也是呆了呆，接着她看了看画作，说道：“肯定是你画的太难看咯！杨老师那么漂亮，你给她弄个这么大的土豆脸……”
“完了，小红花没有了。”
韩小杏有些小失落。
她也想要小红花啊。
这样，放假的时候，院长才会奖励她们。
现在好了！
泡汤咯！
“画的不好吗？”
姜白拿着自己的画，回到了座位上。
她感觉自己画的挺好的啊！
而且，她感觉，自己一直想要画的，就是一些精怪。
而不是什么人。
“也许，我可以把她的全身，都画出来。”
“而不只是一张脸。”
姜白思索。
她准备把杨芋的人身和土豆的植物形态，结合起来。
放学后。
姜白和韩小杏再一次拿着小饭盒，去了食堂。
不过这一次，她们没有遇到杨芋了。
也不知道杨芋去哪了。
韩小杏吃着自己小饭盒里面的红烧肉，砸着嘴，不停向教师专区那边，张望。
“看什么？”姜白问她。
“看杨老师有没有来。”韩小杏显然还想吃鸡腿。
姜白无奈：“天天蹭杨老师的饭卡，也不太好吧？”
“哦~”韩小杏只好闷头继续吃自己饭盒里面的。
吃完饭后，两人洗好饭盒，然后回宿舍午休。
韩小杏睡着了。
但姜白却睡不着，她闲得无事，于是开始了继续画画。
这一次，她不再单纯的画土豆，也不再画杨芋的土豆脸。
而是把杨芋整个人，都画了出来。
画好人之后，她把杨芋的手臂，修改成了藤蔓。
头发变成了细碎的枝叶。
胸口若隐若现的肌肤，也变成了半颗土豆。
咖啡色连衣裙微微掀起后，展现的，是一些泥土色的肌肤。
看着不像是人类。
而像是一只精怪。
土豆精！
姜白画好之后，自我欣赏一番，感觉十分棒。
恰好这时，韩小杏醒来了，她迷迷糊糊的爬了过来：“姜白姐姐，你怎么不困呐？”
说着，她眯着眼，瞅了一眼姜白的画。
这一看，把她的睡意全给吓跑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啊？”
看着这半人半植物形态的杨芋，韩小杏惊恐。
差点没从床铺上，摔下去。
“你不觉得，她像是精怪一样，空灵、可爱、美好吗？”姜白问道。
虽然这副画，看起来有些诡异、妖艳、不符常识，但姜白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美好和艺术。
“这也太吓人了，手臂怎么变成藤蔓了。”韩小杏瑟瑟发抖，这是什么植物触手怪啊。
但姜白不以为然：“这叫艺术！”
“抱歉，我没有艺术细胞。”
韩小杏摇摇头，不想再看姜白的画了。
姜白也无所谓，把画藏了起来，然后去上、下午的课了。
而杨芋这边。
她下午是没有课的。
加上她已经备课完毕，所以她下午的时候，出学校了。
实验小学这边，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
周围的人，也不算多。
只是偶尔会有车辆路过。
杨芋走在马路边上，准备徒步去前面的一家奶茶店。
‘她怎么会在忘记我的面容、忘记我的身份的时候，还记得芋头双皮奶，记得土豆呢。’
杨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本来，她就因为心虚，想把姜白推给其他班级。
后面，又察觉姜白当初并没有彻底遗忘自己，这让她的负罪感，更重了。
所以她现在出来，主要是散散心，缓解一下自己的负面情绪。
走着走着。
杨芋突然在不远处，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对方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刚刚从对面街道出来。
“唐燕？”
杨芋看到了对方的侧脸。
这不是之前张朋说过的老同学吗？
虽然她因为没有考上那所初中，一直没有见到唐燕。
但唐燕是初中老师这件事，她是一直记得的。
这边，唐燕抱着一个孩子，刚从民政局出来，听到后面的声音，她回过头，和杨芋对视了一眼。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唐燕和杨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虽然谈不上什么铁姐妹，但也是关系不错的老同学。
“杨芋？你是杨芋？”
唐燕乍看到杨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差不多七年没有见面了吧？
杨芋立刻露出笑容，迎了上去：“老同学，是我，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之前还听张朋说，唉，我当时也忙……后面，又听说你没考进来。”唐燕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杨芋的肩膀。
杨芋连忙帮她扶住孩子：“对，我考上其他学校了，就是前面的那所实验小学，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和你成为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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