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合斩。”张翰敷衍道，“饿了吧，想吃什么？”
杉杉还沉浸在挥刀之中，随口道：“我是您的丫鬟，您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听到“丫鬟”二字，张翰心中一颤。
他不由得想起舒琪、小春初樱和蔡琢妍，绫濑遥死后，“四丫鬟”缺了一位，她刚好可以补上。
她在花匠的卫道士里可能是最弱的，但再怎么弱也是诸天境，正好可以压一压那几个丫头的嚣张气焰。
“川菜怎么样？”
“好。”
话音未落，环境已变，“韩信”揽着俏生生的绿衣“吕媭”坐在九酝垆中，“吕媭”手里还拿着晶莹剔透的刀。
还是坐在卡雅斯曾经坐过的那张矮桌，只不过两人坐在了一边，像情人一般依偎着。
张翰听见杉杉的心跳剧烈加速，猜测她可能和桃桃一样从未接触过男人。
屋里没有其他客人，厨房里传出嗤啦嗤啦的炒菜声，应该还有豆瓣香，张翰闻不到。
伙计拎着个长嘴铜茶壶小跑过来，边倒茶边问：“客官，吃点什么？”
“汉克斯，你怎么……”张翰突然发现不对，伙计的原形居然是个老头，根本就不认识，“呃，你们老板呢？”
“老板！老板！”伙计扭头叫道。
“做紧嘢啊，嘈咩嘈！冇人教过你……”
厨房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手里拿着锅铲，厨师服滑稽地套在身上。
张翰一愣：“爷爷，怎么是你？”
杉杉转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何大爷就是这里的老板啊！”
何天炯笑呵呵得意道：“我从肥佬手里把这间店盘下来了，只花了一枚印子金！”
“哦……”张翰有些失望，早该想到，厨师人都去了邯沟里，九酝垆怎么可能还会是他的据点。
何天炯目光灼灼道：“孙女婿，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
张翰奇道：“亲自？还有别的厨师？”
何天炯指了指伙计：“他也勉强可以，不过没我做的好吃！”
伙计咧嘴道：“别听他吹牛，五酒仙里就属他做的菜最难吃。”
张翰大致猜出伙计身份了，躬了躬身：“前辈贵姓啊？”
伙计摸着没毛的下颌，摇头晃脑：“老夫朱仙阙。”
何朱魏许秦，金木水火土，这伙计竟然是“五酒仙”里的木仙。
“久仰前辈大名，”张翰左右看了看，试探着问，“还有三位呢？”
朱仙阙答道：“一个醉倒了，一个泡妞去了，还有一个赌钱去了。”
五位无无境开的小餐馆，这恐怕是幻界最豪华的餐馆了。
何天炯挥了挥手里的锅铲：“孙女婿，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做几道拿手菜！”
张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好啊，爷爷别太辛苦了。”
何天炯转身回厨房，朱仙阙跟在后面，“还是我来吧，你不行……”
杉杉突然哆嗦了一下，张翰扭头一看，心脏骤然紧缩。
身后的矮桌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李伴伴”和绿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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