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妮吻了他一下：“别担心，我今天就回妈妈身边去，她会照顾我的。”
“嗯，我会尽量多陪你。”张哲翰敷衍道。
“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在他的所有女人中，宁妮是最聪明也是最了解他的，蛛丝马迹自然瞒不过她。
“没，没有。”张哲翰遮掩道。
“我们是不是最亲的人？”宁妮坐直身体问道。
张哲翰想都不想答道：“当然。”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天大的事咱们都应该一起扛，不是吗？”
“是，可是……”
“说吧，什么事我都能承受。”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哲翰觉得再不说就对不起她了，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结结巴巴道：“我，要做，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宁妮愣了一下，很显然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不起你，不应该瞒着你，不应该和别的女人……”张哲翰忙不迭做检讨。
宁妮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盯着他问道：“是谁？”
“唔唔……”张哲翰指了指她捂着嘴的手，宁妮松开手，追问道：“安娜，林子兮，还是哪个丫鬟？”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张哲翰脸一红，“都不是……”
宁妮没再说话，静静等着他往下说。
“这个，那个……”张哲翰磕磕巴巴，就像做错了事的菜鸟，字斟句酌，选择尽可能不刺激她的语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不时偷瞟她的表情，好不容易说完，长舒一口气，垂下眼等候审判。
“嘶~~”张哲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大腿上一块不到一立方厘米的面积被宁妮尖细的手指紧紧掐住不放。
肯定被掐紫了，这就是花心的代价，他必须忍着，虽然很疼，心里的石头却落了地，她没哭闹生气，而是在宣泄心中的怨气，说明她心里已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疼，疼，妮子，我错了……”张哲翰终于扛不住求饶，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但她的手指却没有放开，“错哪儿了？”
“我不该，背着你和，别的女人……嘶……”
“继续说。”宁妮手指加力。
“我不该，和别的女人生娃……嘶……疼疼……”
“笨蛋！”宁妮狠狠一拧。
“啊！”张哲翰疼得大叫，做鬼脸作痛苦状。
宁妮尖尖的手指并没有放松：“你错就错在不应该瞒着我，知道吗？”
张哲翰鸡笃米似的忙不迭点头：“是是。”
“从一开始我就没要求你只爱我一个，但你瞒着我，就是没把我当你的妻子。”
“我知道错了，妮子，你饶了我吧。”张哲翰疼得汗都出来了，但心中却是一宽，他没怪他多情种子乱发芽，怪的是他瞒着她。
宁妮手指尖使劲：“还敢不敢了？”
张哲翰一哆嗦：“嘶~，不敢了不敢了。”
宁妮松开手，在掐青的腿上摩挲，柔声道：“疼吗？”
“不疼不疼。”张哲翰感受着好不容易恢复的柔情，伸出双臂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深情吻着，又蠢蠢欲动。
宁妮推开他，转移话题道：“柳依依是布道者的女人，虎口夺食很难吧？”
对孕妇当然不能为所欲为，张哲翰讪讪道：“其实最开始我也没想虎口夺食，我们甚至都没想着针对布道者，到后来才知道她是飘渺宫宫主，整个家族世代被布道者威胁，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宁妮面露悲悯之色：“柳姑娘好可怜。”
“是啊，如果不是遇到我，她同样逃脱不了药引子的命运。”
宁妮奇道：“药引子？什么意思？”
“说起来有点复杂，”张哲翰解释道，“简单地说，祝先生必须靠女人才能续命，而如果没有‘药引子’，可能再多女人也没用，这只是猜测。”
宁妮听明白了：“这么神奇？也就是说，你现在有可能拿捏住了布道者的命门？”
“可能吧，所以祝先生和我现在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张哲翰苦着脸，“我其实也不想惹他，可没办法，更麻烦的是我对布道者了解并不多。”
宁妮急道：“你现在太危险了！”
张哲翰是真不想她知道太多，说这些也是不得已，“没事，我能解决，你不用担心。”
说着话眼前黑了一下，感觉一凉，两人抱在一起却换了张床，已经躺在宁氏家园的宁妮闺房。
宁妮起身下床，边穿衣服边说，“你啊，什么事都自己扛，就是不和我说。”
张哲翰不解道：“这是……”
“起来吧，穿衣服，”宁妮取出一套唐装扔给他，“你和我一起去见老祖宗，在幻界，最了解布道者的人一定是家宗半神。”
张哲翰赤条条坐起来穿着衣服，心里不禁感叹，要说智商还是大老婆高。幻界五宗和江择天不一样，江择天才五十来岁，幻界五宗可都是被天梯断裂滞留下来的老妖精，岁数都在一百多到两百岁，经历过的事和知道的事自然是最多的。正所谓入山问樵子，这幻界五宗可不就是最老的“樵子”吗，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宁珙呢？宁妮一身连接着教教他和宁珙两位半神，怎么就没想到了解布道者的钥匙其实是近在眼前的宁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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