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两年老胡学高丽语可没少与若晗交流。”
令歌颔首,似是参透何等要事一般,他笑道:“也应该有个人来管管老胡了。”
“令歌所言极是。”令楷含笑赞同,须臾,令楷笑意微凝,又道:“对了,令歌,今日你回来,我还有一事想告诉你,是关于尺画的。”
“尺画?他不是已经离开长安了吗?”
令楷摇头,说道:“耿善发现他没有走,而是去了一户人家。”
“一户人家?他在长安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他去了宋府,宋君逸的府邸。”
令歌神色一愣,他不免担忧道:“他会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是宋兄邀他前往府邸做客?”
令楷微微一笑,说道:“不如这样,我们亲自去看看,询问一番,如何?”
“也好。”令歌答应下来。
随着这些年宋家的崛起,有求于宋家之人不在少数,时常有宾客拜访,可是若非身份非凡,也基本上难以进到宋府。
宋府管事得知是玉迟王和韩清玄前来,立即将两人请进府邸前堂茶室,并对令歌两人说道:“宋大人和小宋大人已在下朝回府的路上,王爷和韩大人在此小坐一会。”
令歌微微颔首,随后他开始打量宋府的茶室,发现茶室里的一切陈设典雅崭新,想来皆是这几年才置入的。
“阿楷,我们这样来访真的能打听到尺画的消息吗?”令歌有些不确定,不过他相信令楷一向行事稳妥。
令楷饮用一口茶水,说道:“试试看,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我想尺画自己会出来见我们的,他是一个聪明人。”
“会自己出来见我们?”令歌不解,正想追问下去,却见门外已走进一道熟悉的身影,抬眸望去,正是尺画。
只见尺画依旧一身红衣,妖冶明媚,然而他的神色却颇为黯淡消沉。
“尺画见过殿下,见过韩大人。”尺画福身行礼道。
“尺画?你不是已经离开长安城了吗?”令歌疑惑不已,心生担忧,“你在此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尺画忽地跪在地上,含泪道:“殿下恕罪,尺画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事发突然,这才没有告诉殿下我来到此处。”
令歌刚想上前去搀扶尺画,却听见令楷开口问道:“你有何难言之隐?”令楷神色淡然,对含泪诉苦的尺画不以为然。
尺画身躯微弯,显得整个人极为柔弱无力,他看向令楷,说道:“韩大人有所不知,小宋大人一向爱来落音楼听戏,待我极好,常常前来捧场,他知道我要离开长安城,便将我请到宋府,好好地道别。”
“所以你便在此一住数日?”令楷神色漠然,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如这样,之前你也说了,你想走遍天下看看,今日我和殿下便送一送你,以了你的心愿,如何?”
尺画却摇头拒绝,道:“不,大人,我不能走了。”
“哦?这又是为何?”令楷勾起唇角,不屑地笑了一声,令歌虽然不知令楷为何对待尺画如此态度,但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好奇着背后的原因。
“回韩大人,其实,我……”尺画颇为犹豫不决,最终咬一咬牙,说道:“我已是小宋大人的人了,尺画现在只想留在宋府,陪伴小宋大人,还望殿下和大人成全。”
说罢,尺画便朝着他们深深一拜。
“你和宋兄?”令歌忽地脑袋嗡嗡作响,他想起昔日宋君逸对自己的照顾和一些话语,莫非宋君逸也……
令歌惊讶不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尺画,说道:“你先起来说话,没人让你跪着。”
尺画闻言这才缓缓地起身,此时的他已满脸泪痕,更显楚楚动人之姿。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尺画说道:“来到宋府的第一夜,我与小宋大人饮酒,想着就此离别,不想小宋大人却向我表明心意,而后醉意上心头,我与他便……”
“好了,我们不想听。”令楷打断道,并合上杯盖,紧盯着尺画,“尺画,你可要想清楚想明白,今日你选择留在这里,往后便很难再离开了,若是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尺画垂眸,回应道:“多谢韩大人和殿下,只是尺画心意已决,殿下和大人也无需再劝我,尺画如今只想追随小宋大人。”
“好,既然如此,我和殿下便祝你和小宋大人恩爱美满,就此告辞。”说罢,令楷便站起身来,对令歌说道:“我们走吧。”
令歌颔首跟上,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尺画,只见尺画依旧垂眸不语,难以猜透其心事。
走出宋府后,令歌感慨道:“原来宋兄喜欢尺画,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不想令楷却开口说道:“他在骗我们。”
“骗我们?”令歌不解。
只听令楷说道:“也许他们两人的确有关系吧,可是这些年宋家崛起,宋君逸年轻有为,京城多少人家想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宋君逸也一向以宋家利益为重,自然不会向尺画说出表明心意之类的话语,更何况宋曦前段时间还前往朱府,有替宋君逸和若晗说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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