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办法，把盛陆离和记忆里那个娇柔活泼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大嫂。”
盛陆离声音虚弱，笑着朝她伸手，时妩下意识把手放在她掌心，触碰到一片冰冷。
她的手好凉，苍白得突出青黑色血管，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时妩手足无措，满肚子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两个字，“疼吗？”
盛陆离一怔。
“不疼，我习惯了。”
她的笑苍白温和，拉着她的手细细询问。
翻来覆去，无非是问这几个月来和盛初熠的相处。
“以后大哥也是有依靠的人了。”盛陆离笑着说。
在穗宁的点点滴滴，她一个字也没提起。
时妩渐渐觉出不对。
和盛初熠对视一眼，时妩轻声开口，“陆离，你是如何来这的？穗宁还好吗？”
盛陆离顿了一顿。
不答反问，“穗宁是谁？”
脑子里炸响一道惊雷，时妩瞳孔震颤，反手握住她，“你没有穗宁的记忆吗，六公主？”
“六公主又是什么？”
盛陆离轻轻眨了下眼，“大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时妩脑子里闪过万千画面，狐狸眸里波涛诡谲，久久平息不下。
盛陆离不是六公主？
不应该。
如果她真的不认识自己，怎会在那么巧的时候出现为她说话，又贴出一看就早准备好的酒吧照片。
时妩深深看了她一眼，主动改口，“我有个故友很像你。”
“先不说这些，我还要谢谢你，那天在网上站出来，为我说话。”
盛陆离腼腆一笑，“大嫂太客气。”
“酒吧一事是巧合，我的好友无意拍下了你的照片，不过说句话而已，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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