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流连花街柳巷的潇洒,郝帅乐得自在,天天晚上不是踩着宵禁的点回家,就是直接睡在楼里。
这天晚上,有个狐朋狗友说春风楼来了个新人,美的很,结果郝帅见了很是失望。就那模样那身段,还没他家那只母老虎生的好。
虽然不喜欢柳碧青,但郝帅也不得不承认,柳碧青确实生的不差。
大失所望的郝帅没了兴致,喝了点酒就回去了。
进了门后,却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丫鬟朝自己走过来。
“春香见过少爷。”
郝帅皱眉:“你是......”
“回少爷,奴婢是夫人身边伺候的。”春香低着头回答。
“喔。”郝帅撇撇嘴,“找我什么事?”
春香道:“夫人吩咐奴婢来请少爷回院里一趟。”
“请我?!”郝帅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听岔了,“柳,碧,青,让你来,请我?!”
“是。”春香点头。
“呵,倒是新鲜。”郝帅一收手里的扇子,“我倒是要去瞧瞧她想做什么?”
飞花院里,柳碧青坐在镜台前轻轻描着眉。
柳轻柔能借着他们父亲的一点喜爱翻身,她为何不能暂时压制自己心里的恨留住郝帅借此翻身?柳轻柔能做的,能忍的,她也能!
“夫人,少爷来了。”候在门边的冬梅小声道。
“你先下去。”放下眉笔,柳碧青深吸一口气。
“是。”
冬梅离开不久,脚步声渐渐靠近。
“喂,你的丫鬟说你请我过来,什么事?”郝帅故意把那个请字咬的极重。
柳碧青缓缓起身,转身面向他。在郝帅惊艳的目光中一步步靠近:“我美吗?”
郝帅愣愣地点了下头。随后回过神忙噔噔噔后退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你今晚发什么疯?”
柳碧青勾起红唇,笑得惑人:“我只是想通了一点事。”她将房门轻轻合上,走到郝帅面前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以前是我没想明白,觉得咱俩是逼不得已才成亲,可现在想想,咱们说不准也是一种缘分。”
纤细白皙的手指顺着郝帅的胸口慢慢抚下。
郝帅嗬的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你是不是因为没了孩子怕在这个家待不下去才......”
没等他说完,柳碧青倾身靠近他怀里,眼里透着刻骨的恨,声音却依然温柔似水:“如果是因为这样,我还会等到现在才找你吗?”
郝帅一想,也是啊。难道这母老虎真的想通了?
柳碧青轻轻吻了下他的喉结,听见郝帅加重的呼吸,轻笑了声:“夜深了,夫君。”
靠!再忍下去不是男人!
郝帅一把将人抱起,大步朝床榻走去。
第二天早上,在膳厅用饭的郝夫人郝老爷看见言笑晏晏一路走过来的郝帅和柳碧青,差点以为眼花了。
“来来来,夫人,坐。”特别殷勤的郝帅拉开椅子,看柳碧青坐下了,他才挨着旁边坐下。
郝夫人一口粥差点梗在喉咙,她很想让管家赶紧找个大夫来给自家儿子瞧瞧脑子。
一脸淡定的郝老爷在看见儿子给儿媳妇夹菜的时候,手忍不住抖了下。
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的郝帅抬眼看见自家爹娘盯着自己,奇怪的低头左右看看自己,衣服没穿反啊?还是......
他扭头凑到柳碧青面前:“夫人,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柳碧青瞧了瞧,摇头。
郝帅眨眨眼,决定不管自家突然奇奇怪怪的爹娘。他笑眯眯地对她说:“我听下人说珠翠阁上了一批新首饰,待会儿我陪你去挑几件?”
柳碧青笑着点头:“好啊。”
用完早饭,两人和郝夫人郝老爷说了一声,便相携离去。
见人走了,郝夫人终于能把话问出口了:“咱帅儿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他不是骂柳碧青是母老虎的吗?他不是每次和柳碧青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大吵起来的吗?刚刚那个殷勤的恨不得亲自上手喂饭的人是谁?!
郝老爷按了按额角:“你先别去插手,看看再说。”天知道他有多想去请个道士来。
*****
柳轻柔有一身衣服破了,那是孟氏一针一线给她做的,她舍不得扔,便趁着休沐下山,准备买些针线把衣服缝补一下。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冷寒心,便直接抛弃了自家四哥,和冷寒心下了山。
冷寒心对女红这些一窍不通,看见那些花花绿绿的线只觉得眼花,便安静地站在旁边。
柳轻柔准备多买一些放着,免得以后再来买。
她正低头挑着线,突然感觉自己胳膊被轻轻戳了下,扭头,见是冷寒心。
冷寒心扬了下下巴,示意她转身。
柳轻柔疑惑地转过身,便看见了携手进来的柳碧青和郝帅。
珠翠阁在毓绣楼隔壁,柳碧青买了几件首饰后,想着既然要做戏,就干脆做到底,便拉着郝帅往隔壁走,说是扯些布给他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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