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惊讶已经消失，慕南枝松开手，轻笑出声：“老师，我若下去，不管同谁打，结局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沈温瑜还是谢青越，对上慕南枝，都舍不得伤了她，只有认输的份。
“确实，一个是你男人，一个是你弟弟，没有可看性啊。”
老人立刻放弃了让慕南枝参战的想法。
但很快，他又有了别的话题：“你觉得谁会赢？要不要下注？”
端起茶壶为老人杯子里添茶，慕南枝话语听不出明显情绪：“老师，这场赌局不应该继续，请您取消。”
“你以为过家家呢，喊停就能停？宣传打出去了，人也都被吸引来了，只有等台上的一个死了或者认输，才会终止。”偏头瞅着慕南枝，老人端起茶杯，失望道：“秦暖，现在的你怎么会有如此幼稚天真的想法。”
曾经被他灌输冷血无情的思维，残酷果决杀人手法的学生，去哪了？
女人啊，一旦恋爱是不是都会变笨？
“你确实不适合北国了，我今天不该约你来。”
这样性子的慕南枝，不合适北国残酷的生存环境。
“死人是不会复活的。”
放下茶壶，慕南枝并不为自己的改变而后悔，她更喜欢有人情味的自己，而不是那个只会执行命令的工具。
目的没达到，老人心情不太好，但也没有强求学生的打算，摆摆手，话不投机半句多，“滚吧。”
“老师，再见。”
直到房间门关上，老人才重重叹气，褪去满身强硬，突然道：“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秦暖了。”
侧门打开，秦知远从里面走出来，坐在老人旁边的那张椅子上，抢过方才慕南枝为老人倒得那杯茶。
摩擦着茶杯边缘，秦知远抬手，茶杯倾斜，杯子里的茶水慢慢流出，尽数落在地上。
嘀嗒……嘀嗒……
“不管什么样，都是我姐。”
老人冷哼：“那你躲着干嘛，为何不出来见她？”
“哥说的没错，我身边有太多秦家的眼线，现在跟姐见面，只会连累她。”
慕南枝既然选择了脱离，那秦知远就绝对不会再让秦家的糟心人叨扰慕南枝。
“哎，若不是你身体弱，无法习武，我倒挺愿意让你继承我的手艺。”
老人相当中意秦知远的性子，但只恨天意弄人！
“杀人除了功夫，暗器，还有别的手段。”取出随身带着的手术刀，秦知远手指慢慢滑过刀刃，流血了也毫不在乎。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血液滴落，融入地面茶水中，表情有了一丝温度：“更何况，姐姐希望我学习医术。”
——
离开了二楼房间，慕南枝没有立刻离开赌场，而是依照记忆，往楼下房间走。
若她没有记错，这里应该能找到某些她需要的东西。
想要阻止比赛，老人不帮忙，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但在此之前，慕南枝拿出手机，给网管发送信息。
[立刻帮我查一下谢延的联系方式。]
网管：[南姐，你要干什么不法勾当？找谢队不行吗，你别招惹谢局啊，那人很难对付的！]
当年与谢局也算是打过交道，网管看到慕南枝的要求，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掉下来，打字都哆嗦。
慕南枝懒得同他废话：[五分钟。]
——
下方，谢青越看着眼前男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开始。
他早就听过这位四方城主的大名，可惜当时在外执行任务，来不及亲眼目睹，现在一个绝好的切磋机会送上门，他必须把握。
“四方城主，来都来了，摘下口罩，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呗，藏那么严实干嘛，又不是大姑娘。”
前不久的安家遇袭事件，谢青越猜测闯入者的身手跟四方城主有几分相似，现在对方主动现身，他当然要来试探试探。
若他是，那林处的下落就有眉目了。
哪怕是为了慕南枝，谢青越也必须将丢失的林处找回来。
“赌场有选美项目？若跟谢队比颜值，我甘愿认输。”与浑身漆黑给人的不好惹感完全不同，沈温瑜声音带了几份轻佻，哪怕是口罩遮掩，也能猜出他此时脸上表情是何等漫不经心。
谢青越不是很喜欢这种肤浅的笑话，冷嘲：“希望你的功夫也跟嘴皮子一样厉害。”
“放心，知道谢队有伤，不会……”
还不等沈温瑜说完，谢青越厉声道：“果然是你！”
他受伤的事情并未公开过，知晓真相的，除了他身边信任的人，便只有跟他打斗的那个闯入者！
“谢队要立刻抓捕我吗？”抬眼忘了四周看台上欢呼不已的观众，沈温瑜有恃无恐，“可惜赌局已经开始，你想带我走，怕是不行。”
“不急，既然来了，自然得先好好玩玩再说。”
反正众目睽睽之下，沈温瑜跑不掉。
“四方城主，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沈温瑜无奈道：“这有点难。”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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