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房门打开了，来人步伐缓慢，脚步声伴随着咳嗽声。
近了，越来越近，羽霖还是现在面对他。
“师傅……”羽霖抬起头看到他苍老的容颜，还有那刺眼的白发，羽霖知道这些都是拜羽霖所赐。
白发飞舞，与天空飘落的雪融为一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情。
“师傅，你原谅羽霖了？”原本以为他不会出来，羽霖让他失望太多。
师傅没有看羽霖一眼，直径走到正在扫雪的师弟面前，“阿弥陀佛，元安，老衲有话和你师姐说。”
“方丈，那元安去别处扫雪，阿弥陀佛。”元安很懂事，他知道方丈让自己先离开，所以听从方丈的话。
师傅背对着羽霖，而羽霖依旧跪在雪地，不是不想起来，而且不能。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如父，自己跪他没有错。
“它像什么？”师傅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叶子，放在手里端详许久后问羽霖。
那是一片枯黄的树叶，在这个季节这样的叶子随处而见，那是一片形状有点奇怪的叶。
冬天，落叶归根，叶子黄色，晒干后淡黄色。若长期在地上会长斑最后腐烂。
“你能说它不像一颗心？”师傅自言自语喃喃着，经师傅这么一说，羽霖才认真的看这片树叶。
羽霖的心微微一怔，那片叶子被虫子咬的狼狈不堪，中间被虫子不经意间咬成了一个心形。
“师傅，别打哑语，徒儿悟性差听不懂。”师傅说它像一颗心是在告诉自己什么？羽霖思索了所有关于心的事情，没有想起任何踪迹。
“泄露天机会缩短寿命，为师已经没有寿命可以缩短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是羽霖欠你亲人的。”师傅将那片叶子轻轻放落在大树底下，缓慢地说着，好像看透了生与死。
落叶归根。
师傅无言地将羽霖看来许久，然后捡起那片树叶举到羽霖的眼前，“它像什么？”师傅还是在问这个问题。
这是一片干枯的叶子，这个时候树叶早已凋零，羽霖想这也许是师傅用来忽悠羽霖的，至于像什么，师傅刚刚已经说了它像一颗心。“你能说它不像一颗心吗？或者说它就是一颗心。”“你再仔细看看它上面有什么？”
这是真的，它是十分肖似心脏的形状。
师傅将树叶更近地向羽霖凑来，羽霖清楚地看到，那上面有许多空洞，它们凑成了一个字，是‘死’字。
“羽霖，听个故事吧，关于这片树叶的故事。”师傅用那厚重而舒缓的声音说，“它在春风中绽放，阳光里长大，从冰雪消融到寒冷的冬天，它走过了自己的一生。这期间它接受了虫的咬击，以至千疮百孔，可是它并没有凋零，它之所以天年，完全是因为对阳光，泥土，雨露充满热爱，对自己的生命充满热爱。相比之下，你呢？”
“够了！羽霖不听，羽霖不听！！”羽霖按捺不住内心的悲愤，排开门，慌里慌张的逃避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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