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除非是把人得罪太狠,或者说天赋让那大魔满意?
顾夏眨了眨眼,越听越觉得莫名有种熟悉感。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对方确实被她得罪的挺狠的哈。
还有天赋,不是她自恋,只是觉得以她的天赋对方要是都不满意的话,那只能说他未免也太没有眼光了一点。
怪不得舍得把自己关进本命灵器内。
合着一切都是蓄谋已久啊。
破案了。
这可真是……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她名哈?
显而易见,说这话的那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截住话头,场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还是顾夏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好不容易见到个能说话的人,她最关心的还是怎么从这破地方里出去。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顾夏掏了掏芥子袋,摸出一张叶随安很久之前给她的符箓。
据说可以防止旁人的神识窥探。
她对三师兄的本事还是挺相信的,只不过之前一直塞在了角落里,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机会。
“前辈可知,这灵器该如何出去?”虽然觉得不太礼貌,毕竟对方要是清楚的话,也不至于被困在此地落得这般下场。
但顾夏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万一呢?
青年好奇的看着她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忙碌碌,闻言收回目光,“想要从这里出去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灵器的主人主动放你出去。”
顾夏:“……”
很好,那就是只有一个办法。
第一个在她这里已经可以pass掉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关进来,男人不将她关到地老天荒就不错了,更不用说主动放她出来。
顾夏绝非自己还不如做梦来得更快一些。
“至于另外一个……”
那人顿了顿,声音肃然:“只有强行从灵器内部打破了,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虽然被关在这里只剩下了一缕残魂,但几百年陆陆续续进来过这么多修士,长此以往他也并非没有观察出门道来的。
只可惜那些人中也没有一个真的能够打破灵器的。
毕竟那大魔也不蠢,关进来的修士与他本身的修为有着巨大的差距,自然不可能做到。
而他自己……发现这个办法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只能不断抵御着煞气的侵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后来者。
但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化为血水,而后沦为煞气的一员。
久而久之,就连他都已经绝望,仅剩的这一缕神识也被煞气包裹。
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窥见了一丝希望。
不知为何,尽管只是初次见面,他却对眼前这个少女生出了几分信心。
没有任何缘由,但他就是莫名有种直觉,她会成为这万千尸骨之中燃起的希望之火。
也是他千千万万个日夜轮回中的——唯一例外。
顾夏不清楚他内心的跌宕起伏,只是若有所思道,“强行打破吗?”
她一开始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反复尝试了许多次后都是失败的结局,这才猜测是不是还有其他出去的办法。
此刻听那人这么一说,顾夏忽然又将念头拉了回来。
或许不是完全不可能,而是她没找对方法呢?
见她眼眸越来越亮,仿佛下一秒就能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架势,青年便知道她想通了,也忍不住低声笑了几下。
好聪明的孩子。
只是稍稍一点拨便能反应过来。
相比起来,这几百年的光阴里,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些真正实心眼的倒霉蛋。
无论怎么说都是一脸懵,那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化为血水时他都没有那么绝望。
不过那些人也早就化作了白骨中的一员。
他眼底有几分失神,更多的却是平静。
身在这个修真界,从修道的那一日起,他便有了心理准备。
所有人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而身死道消,没什么好难过的。
只是没想到在自己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顾夏却闯了进来。
像是一束光照进了深渊,少女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蓬勃的生命力。
真好啊。
他很高兴,自己还能最后再帮她一把。
这般年轻而又出类拔萃的孩子,绝不能如他一般陨落在这里。
*
“我说,你们讨论好出去的办法了没有?”
湮光剑突兀的插了一句嘴,而后掰着顾夏的脑袋往旁边看,“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那些破烂玩意儿了,重要的是再不跑顾夏你就真的要留在这里了啊啊啊。”
听得出来,他是真的着急了。
毕竟剑灵不一定会有事,但她就不一定了啊。
顾夏猝不及防,只觉得脖子咔嚓了一声,疼的她脸色稍稍有些扭曲,几乎是磨着后槽牙开口的,“你再不放开,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要不是能感觉出剑灵的真实情绪,她差点以为这家伙要暗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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