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月看他这样的表情，忍不住好奇：“怎么个好法？”
周风亮认真地看着顾华月：“华月姐，咱们蓝柏高级总裁，带上小杜总的，一共是24个办公室里，就没哪一个不知道，小杜总对您有多重视的。”
顾华月意外，挑眉：“怎么说？”
“小杜总在蓝柏里的处境，看着四平八稳，其实姐，您应该也明白，那都是面儿上的稳。真落到实地儿，不知道有多少人瞪大了眼睛，等着看他往下掉呢。”周风亮道：“之前他一直没打算结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一回他去港岛找我们公干，有个合作方想给他介绍个出了名优秀的富家千金。
结果小杜总一口就给回绝了，连面儿都没给人见。他说，自己这身份，这背后的事情，但凡有个家人，那就是要让人家一辈子跟着来担惊受怕的了。
他不想。”
顾华月沉默。
周风亮见她这样，急忙解释：“姐你可别误会，其实小杜总他……”
“我明白。”顾华月淡淡地笑：“我知道，他是帮我做足了准备，才敢推我出来的。”
她抬眼，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与笑意：“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把这个交给我。”
说着，她亮了亮手上的手机。
周风亮看着她，一怔，呆呆地脱口而出：“真像……”
“什么？”顾华月扬眉。
周风亮回神，急忙道：“啊……我是说，您跟我认识的一个人，真像。”
“谁啊？”顾华月微笑，也不急着去追问其他的事情——虽然跟这个年轻人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但从跟他的沟通来看，这孩子虽然有点东拉西扯，上一句下一句的……
可这正是他的优点。
往往在出奇不意之间，就抓到了某些事情的重点。
这种品质，可太少见了——尤其是做为一个消息收集者来说。
于是顾华月毫不客气地拿起杜斐的手机，又扫了下桌子上的码，狠狠地下单一大堆的吃食——反正都被这老小子给算计了，那这一两百块的饭钱，花一花他的，她也就不会再觉得心虚了。
哼。
顾华月这么想着，撇了撇嘴。
杜斐此时正躺在床上，等着被送进手术室，突然见齐漠然一脸表情怪异地拿着平板电脑走进来，跟他回复：“那个……华月小姐刚刚在一家快餐店里，用你的卡刷了108元……她这是……”
杜斐一呆，微抬头看他：“我们集团旗下的店子吗？”
“不是。”齐漠然表情非常非常怪异：“而且刚刚打听过，这都不是她吃的，是给你安排给她，当耳目的小男孩儿吃的。”
杜斐想了想，笑了：“风亮啊……”
他挥了下手，想了想，又忍不住乐：“这看来是生我气了，觉得我算计她……”
他的目光里，有些快乐，有些内疚，又有些不舍：“她这个人哪……都到这地步了，也不想想维护自己的利益……”
看着一脸沉浸恋爱幸福中的杜斐，齐漠然也不管旁边就站着笑眯眯的杜斐他爹，自家顶顶顶顶头上司，直接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给这一老一少看，然后语气冰冷如机器人般道：“要不要收了这家店？”
“她喜欢，那就收吧。”杜斐笑吟吟地道，一边接过同样翻着白眼的晋京生手里，递过来的颈枕。
“你给那孩子留点儿乐子地儿吧行吗？”旁边一直站着不吭声的杜长勇，终于忍不住了，幽幽地吐槽自家儿子：“就你这走哪儿收哪儿的性子，她将来还有地方玩儿吗？再说了，一家快餐店而已，你收来干嘛？”
杜斐没有直接回答父亲的话，而是笑着看向齐漠然：“这是她今天，在这家店里，第几次点餐？”
齐漠然一怔，点开平板看了看，有点茫然地看着杜斐：“第二次啊？”
原本一脸无语的杜长勇听到这里，突然眼神一利，挑了下眉，看向儿子。
杜斐笑眯眯地回看他一眼，再看向齐漠然：“第一次，她用谁的卡支付的？”
齐漠然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下：“是她自己……”
刚说出这几个字，他就突然抬头，看看杜斐，再看看同样一脸了然的杜长勇，接着转头看向晋京生：“晋大夫，得麻烦您稍晚一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回……”
“快点快点！最多十五分钟！”晋京生也看出了名堂，只能无可奈何地甩甩手：“真是，一个老的两个小的，加起来一块儿都没人家小姑娘给我省心！”
齐漠然咧着嘴笑笑，快步走出去。
杜长勇回头看着杜斐，走到病床边，倚着病床靠下来，看着晋京生带着一班小护士和医生们忙前忙后：“她之前跟你通过气儿？”
“没有。”杜斐笑：“她想干什么，从来不会跟我通气儿。”
他笑得想叹气：“她这个人哪，在外人看来总是想一出，就是一出，一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吧，回答就是直觉。可是……”
“可是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回望整个事件，她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举动，却连成了一条逻辑严谨的线。”杜长勇微微地笑：“从徐贤珠，再到小野政宗，从那些南韩消失的女孩子，再到那些被七野美香带走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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