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四坐在屋外的树梢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生怕她一时想不通，再做出自残的事来。
怀瑾转到窗边，隔着窗户瞪着小十四，她的头发散下来，凌乱的刘海下，露出半个橙色的花钿。
小十四看着她的眉心，叹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怀瑾没没有多高兴，面色森寒的瞪着他，冷声说道：“我就想听你不能说的那部分！”
小十四为难的摇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如果说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怀瑾沉默片刻，知晓他上面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压制着他，也就不过分为难他了。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像我之前以为的那样，是一个故事里虚构出来的世界。对吗？”
以她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多的年的世界观来看，自己就是无数小说里写的那样，魂魄穿越进了一个小说里的世界。
这里，只是一个故事，一本书，是一个虚构的，不真实的世界。
可是，在这里经过的种种却如此真实，这些真实一直在试图推翻她既定的思维。
之前生活的世界是真实的。
现在她被迫逗留的世界，也是真实的。
那么，她到底又是谁？
是出生在二十一世界的怀瑾？
还是，聊斋故事里，兰若寺的姥姥？
原本一直非常清晰的界线，在从识府回来后，就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甚至发现，属于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淡化，而属于姥姥的记忆，却越发清晰起来。
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忘了曾经的自己？
忘了外婆的那间小院，忘了自己的一心想重开的猫咖。
忘了，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界的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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