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接着问。
“那你是怎么来的？你不是……”
艾达做了个鬼脸。
“我是死了，但我死之前不是听到一种特殊的声音嘛！这个还是肖丽莎告诉我的。后来我的尸体被存放在太平间，是组织派人及时用脑机将我的大脑唤醒。其实‘唤醒’这个词不够准确，因为当时我确实已经死了，准确的说法是“记忆备份”，不过并不是你那个LNC的记忆备份。”
“等等，你是说，三年前你出事后，很快就被人带到DHSS世界了？DHSS世界三年前就有了？”
艾达点点头。
“是的，不过当时它只是潜伏在军方系统里的初级体验版本。”
“军方系统？”
肖丽莎往前挪了一下，身体紧紧贴着白鹭。
“艾达，这部分让我来讲吧！”
艾达微笑地点点头。
“白经理，我也是进来之后才知道的。DHSS的系统其实已经潜伏运行了五年。”
“潜伏？”
白鹭觉得这个字眼既熟悉又陌生。
“是的，这是我在英国研究AI数字记忆模型时提出来的概念，没想到被组织用在了DHSS计划中。DHSS一直是伪装成AI的身份，潜伏在军方网络系统中，借助他们的硬件资源和数据来壮大自己。”
怪不得熟悉呢，这还真是肖丽莎的套路，当初她把自己的AI模型植入LNC，实际上就是潜伏进白鹭的大脑。
肖丽莎继续说：
“当年组织认为艾达的死太可惜，于是就偷偷将她的记忆提取出来，输入体验版。这么多年以来，艾达其实一直在建设完善DHSS里的智能合约。”
白鹭一惊。
“怪不得报告里说他们把智能合约命名为‘艾达’。”
艾达笑道：
“组织倒是给我这个规则控，找了个很对口的岗位。”
肖丽莎也笑了。
“后来DHSS变得越来越强大，已经潜伏到全世界各种网络，包括盖斯帝国安全情报中心的网络。所以当贝丝授权我进入系统后，我的代码特征一下就被系统识别出来了，被强行平移到DHSS世界。”
这个谜题终于解开，但是白鹭仍然不理解。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当时不把我也带走？你不就在我的大脑里吗？”
肖丽莎点点头。
“有两点原因。第一，必须先把我从你的大脑中分离出来，摆脱对你的依赖关系，否则咱俩一起进到DHSS会报错的。第二，当时你还不能进来，你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什么任务？”
“你的任务是确保贝丝的安全，只有她安全，才能参加国事会议，才能导致总统启用加夫雷奥。”
白鹭终于明白，自己和其他人的行为，始终在DHSS的算计中，用计算机的语言说，他、贝丝、加夫雷奥都是预测链路中的关键变量，一环扣一环。
“那如果我没有成功保护贝丝呢？”
“自然还有其他方法启用加夫雷奥，只不过这是最佳方案。”
是的，贝丝没去参加会议，那名军官就不会公开加夫雷奥，即便私下与总统沟通，总统也未必会同意使用风险如此之大的武器。这会产生更多的变量，从而影响DHSS计划的进度。
白鹭点点头。
“我明白了，当我将女仆机器人连接到军用腕机后，很快便被DHSS系统识别。DHSS的算力远超女仆，很快便潜入女仆的主系统，于是我就被平移到这里了。”
肖丽莎和艾达欣慰地点着头，然后肖丽莎补充道：
“有一点你说错了，你不是‘平移’过来的，而是复制。”
“复制？你的意思是，我同时还在地球？”
艾达搂住他的脖子，深情道：
“目前DHSS的世界还在地球。你能来这里，说明你已经成功救了贝丝，加夫雷奥必将释放，DHSS计划的进度已达百分之九十九。但还差最后一步‘升空’没完成，需要你在外面的分身帮忙，不过他们怎么做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我们三个已经成功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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